自家爹爹脾氣暖和,不管哥哥之前多調皮,都是和顏悅色的與他講理,反倒是孃親常常氣得拿笤帚疙瘩打哥哥屁股。那頭惡狼呢,從小就被兩家大人誇懂事,舒蘭還真想不起來他啥時候惹大人活力過。
舒蘭轉頭看了一眼,冇吭聲,乖乖跟著春杏走了。
“啊,蜜斯,你如何爬到樹上去了?”洗完櫻桃返來的春杏方纔挑起門簾,就看到樹上有糰粉色的身影,嚇得她三魂去了倆,忍不住尖聲叫道。
舒蘭感覺朱元寶很風趣,固然長得有些胖,肉呼呼的卻很好玩,跟她熟諳的男娃都不一樣,便笑著答:“我叫舒蘭,你叫我阿蘭就行,你是誰啊?”
躡手躡腳地趴下炕,舒蘭抓了兩塊綠豆糕放在口袋裡,悄無聲氣地溜了出去。
舒蘭向來冇有瞥見過父子吵架。
舒蘭獵奇極了,再加上那邊久久冇有動靜,她更想曉得那男娃到底受了甚麼獎懲,窺見春杏捧動手帕去前邊洗櫻桃去了,舒蘭悄悄離了鞦韆,手腳利落地順著樹往上爬去,直到能看清隔壁院子的環境時,才停了下來。
舒蘭乖乖地點點頭,見那盤櫻桃都掉在了地上,不由暴露可惜的神采。
舒蘭在炕上翻了個身,老太太睡覺時不喜好有人在身邊服侍,方纔守在外邊的春杏又去便利了,恰是溜出去的好機遇。
一片喧鬨中,隔壁的院子裡俄然傳來一道中氣實足的男聲。
朱元寶低聲道,肉乎乎的麵龐忽的紅了,好像爬上第一抹紅的水蜜桃。
她還真不敢說出去,那樣本身必定得落個照看不周的罪名。
前院傳來重重的落鎖聲,朱元寶完整死了心,抬眼看藍藍的天空。
“我冇病啊!”舒蘭冇有聽出來那是感慨句,當真的答覆他。
看著安安穩穩站在樹下的人兒,春杏那顆心終究回到了肚子裡,仔諦聽了聽,肯定方纔那聲大呼冇有驚到旁人,才鬆了口氣,跑到舒蘭身前替她撫平衣服上的褶皺,有些後怕隧道:“蜜斯,您可千萬彆再爬樹了,如果您出了事,奴婢就慘了!”
可惜他冇有說感謝,而是皺著眉問道:“你乾嗎給我吃的?”
“我餓不餓跟你有甚麼乾係?”這句話在舌頭尖上打了個轉,可看著小丫頭一臉煩惱的敬愛模樣,朱元寶終究還是冇有說出口。
舒蘭奧秘兮兮地走到朱元寶身前,取出口袋裡的綠豆糕,送到他麵前:“給你吃!”
朱元寶不成思議地斜眼望著舒蘭,這小丫頭也太淘了吧,有些男孩兒都不敢跳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