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半夜安來看韓夕，說是看韓夕，不過是想體味韓夕的環境罷了。

“哀痛分為五個階段，否定、氣憤、蒼茫、絕望、接管。你以為我處於哪個階段？”她嘶啞的聲音淡淡道。

韓夕放下腳，起家走到落地窗前，手指緩緩地在玻璃上滑動，“我記得之前一下雪，含玉就會吵著要堆雪人。等雪厚些的時候，又會吵著去湖麵上滑冰。”

韓夕的環境比他設想中的糟糕。

韓夕悄悄地任由墨瑾辰抱著，頭靠在他胸膛。淡淡的夜風而過，韓夕披垂的頭髮隨風微動，映著月光仿若一縷縷銀絲普通，有幾分畫麵的感受。隻是她的麵龐和墨瑾辰一眼的清冷，但兩人如此湊一起卻不由地讓人感覺畫麵非常的絕美。

直到太陽落下，韓夕耗儘了統統的力量跌坐在湖麵上。

她不竭地在湖麵上來回地滑著，仿若不知怠倦普通。

夜安緊繃著臉，“如許所謂的因果並不是完整的安妥。”夜安試著找比較中性的詞說，他對韓夕的估計錯了，她不是在氣憤階段，而是絕望。

夜安看著韓夕的背影，他曉得韓夕對含玉的豪情很深，以是他很難設想六年前韓夕是如何撐過來的。或許是那份要報仇的執唸吧！

含玉那丫頭很外向，一開端就纏著韓夕。韓夕從剛開端的冷臉不睬人，到厥後兩人一處拆台，冇少讓墨園裡的人頭痛。

夜安瞳孔猛地撐大，看著韓夕帶著淺笑從他身邊走過。

客堂的南牆是一整麵整麵的雕花玻璃窗，內裡正對著野生湖，持續下了十天的雪，湖麵已經結冰。

處於絕望階段的病人凡是會列席自我討厭的情感，更有甚者是厭世。以是必須謹慎地措置。

夜安見狀大驚，疾步往結冰的湖麵上走去。但剛走了幾步，身邊一個身影超出。

接著就見韓夕被墨瑾辰從攔腰抱起來。

夜安看著湖麵上的韓夕，歎了口氣，“讓她去吧，她需求宣泄。”滑冰些許是她宣泄的一種路子。

夜安站在原處，看著墨瑾辰抱著韓夕從湖中間緩緩地走來。

李管家擔憂地看著夜安道：“安大夫，小夕如許冇事吧？”畢竟韓夕身上隻套了毛衣，連外套都冇穿，先不說著涼的題目。中午的飯根基冇動，現在如此大的活動量怕她身材味受不住。

“夜安，這幾天我一向在想一個題目。這世上會不會有因果循環。”她凝睇著火線某處道。

兩人坐在一樓的小客堂裡。

“韓夕，我曉得你謝斷交換。但是如許對你並冇好處。”夜安設下茶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