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又往上刷，刷到了倒數第二個微博，容英海籌辦手術之前在病房裡拍的一張照片。他精力尚好，衝鏡頭比了個v字。

【容教員的手術順利完成！感謝大師的問候[淚][淚][太高興]】

葉寒：“我看的這集還冇有，前麵不曉得。”

這一睡就睡了四天。葉寒再也不肯挪窩。

葉寒：“……你很懂我。”

方易趁勝追擊：“死魚死蝦，醬了幾百年的老醬油，吃了各種激素的飼料雞……”

方易大怒：“不懂！你特麼要吃滾下去吃！不要在床上邊吃邊說話！”

“我朋友已經不在了。”方易說。

葉寒看他像看個怪物。

方易想了想，說行。“我們學――我朋友黌舍食堂很馳名的，價廉物美，性價位元彆高。”

方易：“……不要被內裡的小黃漫誤導了，都說了是我朋友的。”

葉寒：“不要跟病人會商這類冇成心義的話題。”

方易看出阿誰滿眼血絲、剛搶救返來的大夫有點活力，忙跟他解釋：“能治好你感冒的藥。”完了還給他解釋了一下輸液是甚麼意義。

葉寒說是的：“都出來了。各種打打打。父子師徒相殘，人倫悲劇。”

葉寒從他肩上探個腦袋過來：“如何了？”

方易一向刷一向刷，關於容英海教員抱病的第一條微博內容公佈在一個多月前。

從蘭中鎮返來以後葉寒就感冒了。他發了將近四十度的高燒，方易起床夜尿時發明他裹著毯子在沙發上顫栗，一摸他肩膀就曉得不好，連夜把人送急診。大夫說是頹廢過分又就寢不敷，查抄以後發明喉嚨也發炎，環境不是很好。

“那你現在曉得了。”葉寒咳了幾聲，兩人穿過斑馬線，走向小區，“滅靈師也一樣。甚麼青黴素紅黴素，都不能用。統統進入身材裡的東西都能夠會引發體質竄改。以是以靈體的形狀行動是最便利的。”

葉寒關了視頻，說我跟你一起去。

“你行嗎？明天那麼曬。”

“一個靈。”葉寒答覆。

葉寒悄悄把薯片袋又撿返來，裹著毯子邊吃邊看《火影忍者》。廢柴趴在床頭的書架上，貓眼炯炯有神地盯著螢幕，同看得津津有味。

他刷了一會兒微博，看了些段子，哈哈哈哈地笑。

冇有陌生的親緣乾係，冇有無處不在的惡靈，冇有用心叵測的朋友。

“三年冇睡過床了，你這類每天回家都有床睡的人是不會懂的。”葉寒盤腿坐在床上吃零食，振振有詞，“你睡過臭烘烘的雞窩嗎？睡過有屍臭的破船嗎？睡過宅兆邊的水溝嗎？冇睡過吧？我都睡出頸椎病了。”

“統統進入身材的東西……”方易嘲笑，“大大，你明天晚餐吃的雞腿豬腳飯蚵仔麪線花枝丸甜不辣和炸雞排也都能夠引發體質竄改。地溝油，吊白塊，聽過麼？”

“甚麼藥物？”葉寒問。

容英海在講堂上跌倒的現場圖片比較恍惚，隻看到全部課堂裡的人都亂了，大師紛繁湧向講桌。拍照的人應當在課堂後排。照片的角落裡有一個恍惚的影子，倚在窗簾下。

方易提示他：“你三年都以靈體的形狀活動，底子冇有睡不睡這一說。”

方易：“不算熟諳，對這張臉有點印象。他是容教員的兒子，兩年前已經死了。”

方易：“……看來你是全好了。”

方易瞥了螢幕幾眼：“你看得好快。這是穢土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