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聽得非常清楚,‘神鵰大俠’,四個字,令她內心迷惑重重,黯思道:“莫非大哥哥在天山靈鷲宮,但是靈鷲宮在縹緲峰上,我怎去得?”
天山童姥抱著師弟鐘敞亮教主,抽泣道:“師弟,你醒醒,你醒醒啊,你不會有事的,我必然要把你救活的。”她用力的往鐘敞亮胸中運送內力,使其元神歸位,筋脈通暢。七大法王雖各有內力耗損,但都非常擔憂教主的安撫,孔雀明王握著教主的手,抽泣道:“教主,教主,教主……”她連喊三聲,大吼一聲,宣泄內心的傷痛,緊緊抓著教主的衣衿,泣不成聲,說道:“教主是煉就乾坤大挪移心法,走火入魔,而誠意脈儘斷,內力四散,恐怕活不過三個時候了。”其他六位法王聞得此言,甚是難過,又見鐘教主垂垂氣脈虧弱,乃是臨死垂死之時,他們萬分難過,皆盤腿而坐,唸叨:“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必?為善除惡,惟光亮故。喜樂悲愁,皆歸灰塵。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明教統統教眾皆非常痛苦,紛繁唸誦明教的經文。六大門派中人,都非常可惜。慧玄大師歎道:“阿彌陀佛,鐘教主雖為魔教教主,但本日之戰,有恩與我中原武林,乃是豪傑豪傑也。”他望了清船伕一眼,表示可有相救之法。
黃裳女子齊星鬥因離岩石層較近,被打擊力振落,緩緩飄落下來。三丹夫當即飛身去救援,他右手摟住齊星鬥的腰間,身子貼在她的後背,扭轉悠落。齊星鬥晃過神來,見三丹夫,風騷少年,輕浮之舉,上前就一巴掌,道:“淫賊。”說罷,便飛身前去援助師父。三丹夫還是魂飛思戀人,墮入情海,他癡癡地望著齊星鬥的身影。郭襄樂思一番,道:“真是個癡情的男人。”回顧望段寧堅,思唸的眼神,直教人難以抒懷。睹物思人,相思之苦,更何堪金秋光陰。
明教七大法王非常擔憂教主的安撫,不顧甚麼教主聖令,江湖端方,紛繁上陣互助。七大法王將內力運轉到右掌,以掌力運送到鐘敞亮教主的後背,以使薄弱的內力可擊跨托坨國師。薩魯齊見此景象,飛身至岩石上,也以掌力互助師兄托坨國師。三丹夫功力尚淺,隻能一旁觀戰,但是他的眼睛從未分開過那黃裳女子,心中默唸:“仙女姐姐,齊星鬥,好美的名字,星鬥,日月星鬥……”
天山童姥見托坨國師用金輪攻擊鐘敞亮教主,她奮不顧身,用手掌替鐘敞亮教主擋推,頓時候,手掌血濺金輪,身子飄向岩石柱子而去。鐘敞亮回身見天山童姥為救本身,被金輪擊退,腦中閃現出天山縹緲峰時的師姐,大聲喊道:“師姐,不要。”他一個筋鬥,空中抱住天山童姥,後足一蹬,二分飛身至岩石柱上。鐘敞亮安撫道:“師姐,你的手,”天山童姥柔情的看著鐘敞亮教主,道:“師弟,能與你同生共死,師姐死也值得。”鐘敞亮道:“師姐,我們永久也不會死,等我清算了這個賊禿驢,再來替師姐療傷。”鐘敞亮扶師姐坐下,然後旋身至空中,向下直撲托坨國師,唾罵道:“賊禿驢,本日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天山童姥稍作運功,便可元神歸位,丹田當中元氣亨通。她向上一躍,飄至空中,向下俯視,思慮道:“本日是我和師弟,時隔二十年後相逢的日子,恰好你這個賊禿驢,與我們為敵。為了能和師弟長相廝守,隻好違背師命了。”她彈得華山之水,逆雲真氣,大聲喝道:“賊禿驢,這是存亡符,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招。”說罷,將一道存亡符打出,刹時注入托坨國師的頭頂。托坨國師慘叫一聲,真氣倒流,任、督兩脈封閉,頓時昏迷疇昔。七大法王和鐘教仆人等崩然撤陣,薩魯齊被微弱的內力振退,頓時他們九人內力相沖,構成一股強大的打擊力,使得在場的統統人等,都轟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