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用手帕抱住那隻槍,慢條斯理的擦著,從那帶著消音器的槍口擦到槍把,再到扳機,擦拭的極其細心、當真,就彷彿這間客堂裡獨一能夠讓他重視的東西就是手裡的這把槍了。苗條白淨、骨節清楚的手和那紅色的手帕幾近是一個色彩,卻和那把烏黑髮亮的槍構成了光鮮的對比,是帶著質感的極度反差之美。
“他說了,他死就夠了。”把手裡的槍交給了身後的白西裝的男人,少年勾了勾薄唇,卻終究冇有再笑一下,隻是看著已經因為腿部中彈而倒在地上的女人,挑了挑眉:“你的命是你本身賺來的,是你八年前選對了生孩子的日子罷了。”
“看不到?”少年饒有興趣的轉回身,來到小女孩的麵前,低頭看著還不及本身腰高的小女孩。她的那雙眼睛吵嘴清楚,清澈的從未感染過人間的汙垢,卻正因為那女人的一聲嘶吼而嚇渾身的顫抖起來,滿眼的驚駭卻找不到方向,隻能伸出一雙小手四周摸索著,想要走到母親的身邊去。
“柔兒,歸去,歸去。”跌倒在地的女人聽到小女孩的聲音,顧不上腿傷鑽心的疼痛猖獗的喊著,隨即看向了已經走到門口卻又停下的少年,淒慘的哀告著:“求你,柔兒才八歲,她看不見東西,看不到你的,放過她吧。”
小女孩伸脫手的時候,卻不測的碰到了一塊布料包裹著的大腿,那雙腿筆挺而有力,一觸之下就能摸到那如鐵堅固、而富有張力的肌肉,讓女孩嚇了一跳猛的縮回了手,而驚駭也更多的爬上了眼眸,從那一雙本來清澈的眼眸宣泄出來。
那是一個穿戴米色睡裙的小女孩,一頭齊腰的黑髮襯的那稚嫩的肌膚過分的白淨、就好象透明的一樣;而因為肥胖,那張標緻的小臉上就隻剩下了一雙大大的眼睛。但是,那雙眼睛固然瞪的很大,卻無神又浮泛,隻是尋著聲音看向大廳,但眼裡冇有一絲的焦距。
“啪”的一聲,比玻璃杯碎裂的聲音還要小,少年手裡的槍口已經冒出了一股青煙,還冇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對準的,那被綁的男人的胸前就已經多了一個血洞。鮮血從胸口和之前脖頸上的傷口一起冒出來,男人的身材猛的抽搐了幾下,隨即就像是一隻煮熟的蝦米伸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媽咪,爹地?”俄然呈現的稚嫩童音讓少年猛的頓住了腳步,轉頭就看到一扇門被拉開,一個嬌小的身形呈現在門口。
說完,少年鬆了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又展了一下底子冇有一絲褶皺的西裝下襬,回身向門口走去……
“真的看不見嗎?”冰冷的聲音不帶著一絲的溫度,苗條的手指有力的扣住了小女孩的下頜,迫使她隻能抬開端來,卻找不到對視的焦距。而因為下頜骨要被生生捏碎一樣的疼痛,讓小女孩的大眼睛裡儘是水汽,小鼻子也是吸了又吸,頓時就要哭出來的模樣,卻還是顫聲的問著:“你,你是誰?我爹地、媽咪如何了?”
“老公!”方纔被拍照的女人還被兩個男人緊緊的拉住,看到那一幕的時候猛的一下襬脫開來,卻在幾近衝要到少年麵前的時候感受腿上一疼,低頭看的時候就看到本身的大腿上有一個花生米大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