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正所謂民不與官鬥,表哥雖有素封之名,卻那裡比得上李家的官宦根柢。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李家雖落敗,但老祖宗的功勞猶在,又有賀家撐腰,蘇家一介小小商戶那裡能惹得起。
上輩子的蘇霽華是最不肯讓蘇家人曉得本身的處境的,因為她感覺本身雖貧寒,但為了相公這統統都是值得的。但是當今,她愈發感覺不值,為何不早些讓表哥過來,與她參議戰略,如許她也能少吃些苦,早日擺脫李家。
“並未傳聞。”羅翰輕點頭。
羅翰一踏進屋,便開端破口痛罵起來,不但砸了一套茶碗,就連手裡的玉扇都折碎了。
“鬆蘿茶。前些日子我收到你的信說要茶,我就感覺不對勁,便特地過來瞧瞧你。”說到這裡,羅翰皺眉,“以往你與我寄信,從未如此隱晦,今次以鬆蘿邀我來,但是有事?”
“我每年給李家這麼多些銀子,他們就給你住這類處所?另有這些東西,都是甚麼玩意!劣質不堪,給蘇家下人用都嫌磕磣!”
“雪夜桃花。”蘇霽華謹慎翼翼的將食盒蓋上,提裙往屋外去,趁便叮嚀梓枬道:“替我好都雅著,誰都不準靠近耳房東牆。”
羅翰手持玉扇,抬手擋住蘇霽華的衝勢,朝著她挑眉道:“表妹,男女授受不親。”
羅翰話說的激憤,但給蘇霽華拭淚的行動卻特彆輕柔。
若說那李家二爺李溫睿是個下賤坯子,這蘇家公子就是個風騷蕩子。下賤與風騷雖隻一字之差,但其意卻相差千萬裡。
“表哥,不是我執迷不悟,是我悟的太徹。”蘇霽華攥緊手掌,鋒利的指尖刺入掌心,鈍鈍的疼。但這點疼,又那裡及得上她的心疼。
羅翰瞧見那處,眸色有些奇特的看了蘇霽華一眼。
“表哥,你幫我一個忙。”
蘇霽華似不覺,隻攏袖端坐於石製小幾後,替羅翰倒了一碗茶。
院中清冷,並無火食。她謹慎翼翼的踩著石塊往下去,一身錦裙被石砌粉牆蹭的臟汙不堪,卻底子顧不得,儘管謹慎提動手裡的食盒,艱钜落地。
“表妹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