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曲名喚《柳腰輕》,是……”白娘麵露難色。
寅時,蘇霽華起家打扮打扮。屋外天寒,她披上大氅,又攏了個袖爐,這纔出了屋子。
白娘攏袖跪地,朝著蘇霽華叩拜道:“如果無大奶奶,白娘怕是就會被那二奶奶給亂棍打死了。”
“是柳大墨客曾贈與一名妓之詞。”
“大奶奶,奴婢將白娘安設在西配房了。”梓枬捧著茶碗上前。
雖已嫁為人婦,但尚不過十八,也還是一個女人家。並且若論起來,他也是有愧於她的,並且是誤了人平生。
昨日裡聖上落旨,赦免了李錦鴻的極刑, 可見賀景瑞真是將老太太的話給放在了心上。蘇霽華曾聽過,隻如果那賀景瑞承諾了的事, 那他便必然會辦到。
放緩了聲音,賀景瑞又問了一遍,“無事否?”
蘇霽華站在戶牖處,先是掃了一圈屋內,然後纔將目光落到白娘身上。“你本該跟著二爺,卻隨了我這個孀婦,生受了委曲。”
“另有這塊暖玉。”蘇霽華從寬袖暗袋內取出那塊暖玉,哈腰遞給賀景瑞。
“如何,你不肯教?”蘇霽華抬眸,眼尾上挑,透出媚色。
“不好,是朱婆子來了。”蘇霽華麵色一變,跳下繡榻直奔朱窗前推開窗欞,朝著賀景瑞道:“三叔快從這出去!”
“大,大奶奶要學這曲?”白娘瞪著一雙眼,嚇得聲音都結巴了。
天氣稍晚些,蘇霽華拿著詞曲回了正屋,白娘喘下一口氣,從速闔上木門。
“講的是一名妓英英,一無統統,生下便要風月賣笑,她隻會舞,隻能舞,以此媚諂彆人,揉斷心腸。”白娘似感同身受,話到深處,紅了眼眶。
言罷,賀景瑞回身欲走,蘇霽華趕快喊住了人,倒是不想身子前傾,直接就順著那牆頭跌了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