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麻子男二話不說,直接丟了手中的東西跑櫃檯後,他哆顫抖嗦的取出銅匙,扭了半天終究把暗閣翻開,隨後速速將裡頭的藍色帳本呈在了安淩月的身前,“請四蜜斯過目。”
“回蜜斯的話,奴婢不懂買賣上的事……”若雪低著頭,她捧著帳本不敢翻開,恐怕蜜斯俄然生機,而安淩月聽罷卻猛地扯過本子,一下打在麻子男的鼻梁上,“狗主子,給我看不懂的東西乾甚?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想去死人堆裡漫步幾圈?!”
“哦?”她質疑的扣問一聲,卻在開口之際俄然竄改了主張。
“既然月mm不待見姐姐,那姐姐留在這也冇意義,今後你如有事相求,也彆怪姐姐無情。”
“都下去,明天冇你們事了。”她眉頭輕挑,朱唇一啟,那幾個仆人便維維是諾的退出了大門外,隻剩麻子男留在原地待命。他嚥著口水,心不足悸的望了一眼安淩月的神采,卻不過半秒便低下頭去,看來此行凶惡,早知如此,他就不承諾三夫人乾這檔子事了,被打的死去活來不說,光是嚇,都會被嚇出病來。
“也虧三夫人能想得出來!竟然把好好的文房四寶全數換成成品,最後丟臉的還不是安府?哼,我就不該把嫁奩的事交給她辦,這一次四蜜斯做的好,趁還能挽回,從速去把這些都換成銀票,供四蜜斯重新打理墨書堂!”
“蜜斯,這與,天下男人雖多,但你隻嫁一個同理呀。”
她見此則輕瞥一眼,拿過帳本在手裡隨便翻了幾頁,然後直接丟給若雪,蹙眉問道:“你看得懂嗎?”
這話問得好笑,這天下,哪個普通的女人,肯嫁給一個毀了容不說還殘疾的男人?
慕飛葉將桌上的紫檀箱狠狠翻開,裡邊裝滿了耀人的珠寶。此次她算丟足了血本,把好不輕易攢下的私房錢全賠了個潔淨。
“嗷――”
是嗎?不對啊……安淩月悄悄蹙眉,“買鐘意的扇子,是我誌願的,嫁人,可不是我能決定的。”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他纔不想在此地持續當把子使,貧民啊就是命苦,不曉得甚麼時候是個頭喲……
“那蘇二蜜斯變臉跟蜜斯有得一比啊。”若雪呆站在櫃檯旁,她整齊的劉海被分了個小岔,那雙褐眸閃現出的率真卻讓安淩月隻想一手掐死她,這丫環,還不如是個啞巴。
“來人,把他拖後門去,二十大板服侍!”安淩月涓滴不給麻子男思慮的餘地,她一拍桌子,五個仆人便圍了上來,他冇來得及想明白本身是該喊“饒命”,還是喊“謝蜜斯成全”,就被其彆人三下五除的踢到了後門外……
“哎呀呀!”
“狗主子!我不是叮囑過,三夫人的鬼點子不能聽!你怎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慕飛葉真是被氣了個半死,她坐在東配房內,抓著起茶杯就往地上砸去,那碎片紮在麻子男的肉裡,可這時候他哪敢叫疼?隻能好生忍著等慕飛葉氣消了。
起碼安淩月不肯。
這狗吠般的叫聲讓安淩月不由揉揉耳朵,她再度拿過帳本,這會仔細心看了看,不到一盞茶的時候便全數瀏覽結束,想來這安府的人還真當她看不懂呢?這清楚就是假帳,至於摻了多少水還得去對下貨單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