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他滿臉歡樂地笑了半晌，國咬兒忍不住慍怒：“郭六郎，你笑甚麼？”

郭寧諳熟周邊情勢，那是真的。但楊安兒俄然發難，各地潰兵都是倉促應對，一時候，還不至於構成郭寧口中的洶洶之勢。正如國咬兒是在虛張陣容企圖欺詐，郭寧也是一樣的。

本來他就是昌州郭寧！

郭寧淺笑點頭：“那麼，第一個前提呢？”

郭寧所說的話，究竟可否擺盪此人的判定，難說的很。

而楊元帥對河北各地纖細局麵的掌控，畢竟不似在山東時，先前竟籌算以少量人手拿下郭寧，以穩住唐括合打……未免過分托大。

他這句話出口，郭寧皺了皺眉，一字一頓地問道：“都殺了？一個活口都冇留？”

國咬兒垂首想了好久，再抬開端的時候，神采的確可稱無法。

麵對著郭寧的大聲叱嗬，他沉默半晌，然後道：“郭六郎，剛纔你說，是來談前提的。你要談，就談；你要廝殺，我鐵瓦敢戰軍也情願作陪。”

“至於駐在涿州永興的鐵瓦敢戰軍……”郭寧凝睇著國咬兒，緩緩說道：“足下覺得，我不曉得楊都統有甚麼運營嗎？”

國咬兒曾想過坦白，但這瞞不了多久。郭六郎不是個好相與的，到時候保不準再生波瀾。以是，還不如開闊奉告。

但九郎君驕橫慣了，隻圖動手痛快，很少考慮太多。誰能想到，這時候，十五條性命卻成了兩家之間的停滯？

“好，好。”

不管如何，他的前提如有損於楊元帥，那可千萬不成！

他想從我這裡，獲得甚麼？

鐵瓦敢戰軍和潰兵權勢之間，並冇有仇恨，本來不至於如此行事。何況楊元帥但願收攏潰兵為己用，哪怕昨日四周攻打，殺人也隻是恐嚇的手腕，而非目標。

郭寧那裡會等他，鐵骨朵錘落，“砰”地一聲爆響，又是一人斃命。

幸虧郭寧並不糾結這一點，他隻輕視隧道：“總之，冇甚麼可駭的。”

“我笑足下吹的這個牛，未免太假。”

國咬兒身後兩名傔從被他凶暴神態所迫，同時踏前一步，拔刀防備。

郭寧俄然回身，兩步就回到堆作一團的俘虜身邊，反手抽出了懸在腰間的鐵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