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寧正苦著臉看文書,見那司吏折返,笑道:“徐老闆返來的何其倉促?”
寨子周邊地盤很平整,也有河水灌溉,可到處都是荒草,三五年冇人耕作了。
這類環境下,女真人的猛安謀克戶和漢人的編戶齊民俱都遭難。但朝廷卻一力庇護女真人,以大範圍的括田、括地來保障女真人的經濟好處。
他站定腳步,細心打量兩眼:“這白頭髮的,我見過。”
眼下全部謀克荒廢的村寨地步有好幾處,間隔比來的,是範圍較大的土崗寨。莫說百姓們三五十、上百人範圍地來投,便是再來一千人,也填不滿這寨子。
司吏哈哈笑了兩聲,抱著卷宗緊趕兩步:“阿魯罕謀克,你感覺如何樣?”
郭寧昂首,便瞥見阿魯罕滿臉堆笑地站在門邊。
說到這裡,阿魯罕猜疑道:“他如何死了?”
那司吏腳步如飛,冇過量久就兜轉回了帥帳,也不通報,昂但是入。
但很多事情,畢竟不一樣了。地步荒了還能種,漢兒走了還會返來,可女真人的猛安和謀克還能規複到當年的模樣麼?
阿魯罕的謀克靠著港口,藉著私運和漕運撈些好處,本來日子尚能拚集。但女真人對漢兒的苛待是實實在在的。幾次括田今後,海倉鎮的編戶齊民都連番暴動,不竭逃散,何況謀克部屬的耕戶和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