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裡皆無人,他很密切的攬過她,柔聲說有些想她。讓她靠在懷裡,絮絮給她說著接了父王信函,上書遼東現在狀況,新任的總兵練兵倒是很有一套,連帶老王爺的步隊都要向他取經,更有海軍又在招新,本年光是兵餉怕是就要多出幾倍。
一股子做賊心虛的感受湧上來,她倉猝表示慧生端走那碗。可惜來不及了,他邁進門檻,衝她和悅的笑了笑。
正自想著,中間林子裡俄然有嬉笑聲傳來,隻聞聲一個聲音決計抬高,說著,“冇想到那關外來的蠻子那般好邊幅,這麼看來,綦二哥輸給他也不算丟人了。”
甚麼叫新婚燕爾,甚麼叫蜜裡調油,她這會子可算是實實在在的體味到了。
她心猿意馬,神遊天外,他早就停下了話,笑吟吟的打量她。憑她臉上神采,他幾近能猜測出她在考慮甚麼,曲指颳了下她微翹的鼻尖,輕聲細語問,“想甚麼呢,一臉的癡迷?”
他把下頜悄悄抵在她肩頭,定定瞧著她,眸子裡暴露無辜的神情,“冇有啊,我何嘗信不太長公主,隻是擔憂你罷了。這麼下去,甚麼時候才氣好起來,我們何時能抱上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和他出行也是一樣,他把統統都辦理好,從陪侍到車馬,再到車裡的香篆、茶點事無大小。用他的話說,不過是蕭禦一貫無能,可她曉得,那些點心皆是按她的愛好來安排的,可見還是他肯企圖用心。
她枕在他的胸膛上,那邊溫熱又健壯,聽著他娓娓言說,腦筋裡蹦出來的,都是他皮膚細緻的紋理,搭配上堅固得發硬的線條,是穿戴衣裳時閃現不出的另一種美感。
他不言聲,當真的嗅著,然後眉峰漸緊。她一顆心提起來,滿腦筋都在想,如果他真的發覺非常,本身該如何答對。
她再忍不得,撲地笑出聲,“滿嘴胡沁……”嗔歸嗔,到底怕他明白日又起意,忙轉口問道,“明兒就是端五了,你想著該如何過體例?疇前在家時,又是怎生道賀的,你說出來,我也好當真安排一回。”
她聽得一笑,恨不得嘲笑他這幅顯擺嘴臉,嘲弄道,“曉得你們那邊趁這個,可惜我是保養又不是續命,那裡用得了那麼滋補的東西,且留著多賣點銀子補助遼東進項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