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頭時候,謝瀾的手就被男人拉住了,他摟住她的腰,將她扔在當街的一張酸枝酒桌上,震得酒甕擺佈搖擺。謝瀾想擺脫,但男人不讓,相反還眉眼沉沉地瞪眼著那幾個男人,“彼蒼白日,天子腳下,容不得他們胡作非為。我對於他們,如對於幾個豬狗。”
男人聲音明朗,劍眉一揚,手中長劍一向未插入劍鞘,口中透著不屑。
他……到底是如何對於的?謝瀾瞪大了眼睛,瞅著地上告饒叩首的男人。
這二十個字,是她靈光一現,機靈想出來的。想來衙門諸吏看了,定擔憂呈現有礙風化之事,定會命令命她夫家不得禁止,護送她回孃家了事。
謝瀾曉得是誰,但她不想被此人看低,遂道:“要你管,我偏要去幫!”
“拿著!”謝瀾回身,不睬這廝,將宣紙摺好,遞給這女子,叫她速去衙門,“如果你官司輸了,儘管來找我。”
她頑心大起,小侯爺就拍掌擁戴。
“讓開!”
看著謝瀾緋紅的神采,和紅豔得似抹了蔻丹的朱唇,男民氣內一動,本欲發作的,但納罕地閉了口。
“哼!答非所問!”男人瞥過臉去,不看謝瀾對勁洋洋的一張俏臉,隨即將手中利劍對準身邊幾個仍不知好歹的齷蹉男人,謝瀾麵前頓時寒光閃閃的一片。
“挑釁筆墨,巧舌如簧,也不如何!”
“哈哈……”男人聞言大笑,一手搭上他的肩,拍了一拍,重重警告,“小兄弟,做人還是低調點好,太狂了可不是功德!”
謝瀾麵帶對勁,走至男人的麵前,眉眼伸展,眸子流盼,似誇耀普通地:“如何?感覺如何?”
“那我就放心了。”謝瀾籲了口氣,視野又不由轉向白袍男人。他將劍收回了鞘,雲淡風輕地對著地下的男人,討厭地揮了揮手,連個“滾”字都不屑說。
“冇有就好。我剛不過有點事,這裡就亂鬨哄了。不過你乾得好,那女人已經去了衙門了。”小侯爺地不斷地點讚,又順帶把謝瀾起褶的後襟拉了又拉。
“如何,冇話說了吧?”
當下,她提起筆,緊握筆端,凝神靜氣,一氣嗬成在宣紙上寫下幾個清俊的大字。多虧爹爹催促的好,此番寫的這幾個字,倒是令人群拍案喝采。她對著女子,大聲唸叨:“奴年十七,夫亡無嗣,翁壯而鰥,伯大未娶,但請歸寧。”
她總算找出男人不爽的啟事了。
此言一出,人群中更有人喝采。
“謝兄弟!你冇事吧?”小侯爺像猴兒似的,抓耳撓腮,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過來了。他緊緊地拉著謝瀾,高低打量了一番,“冇受傷吧?”
“這位女人,你幫我磨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