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都心存感激,向來都是。
鸞蟾越想越來勁,已然忙忙地取了紙筆,謄寫起來了。他字寫得醜,但熟諳照水的字體,能臨摹上三句兩句。早晨掌燈時分,清岫一臉怠倦地回了。那鸞蟾就擋住他,神情慎重地與他一封手劄:“這是驛站送來的。照水要你去邊關,有要事。”
“真的?”麵前的紅玉,就是她的拯救稻草。
紅玉就意味深長地:“我麼……是被人騙了。”
鸞蟾就冒充道:“我還不是體貼照水嘛?雖說和他不對盤,但他到底是我哥哥。我這骨子裡,還是但願他好。我和他,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嘛!”
“莫非不是被家裡人賣了的?”紅玉見慣不怪,“雲錦院的女人,除少數幾個誌願的,其他都是被家裡的爹孃,或者哥哥,或者叔嬸地賣了來。都說是窮,活不下去了,冇體例走的下策。實在……他們那裡是窮,就是見錢眼開!都是冇人倫的混賬東西!”提及這些,紅玉未免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