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後:王爺,請自重!_第二百二十章 絃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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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才落地,婢女早已在外頭將棋盤棋子擺上,朱朱又幫著添了兩盞茶水,在一旁服侍。

茱萸微微蹙眉道:“倒未曾想,還留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倒是粗心輕敵了。”

茱萸見裡頭有一個絹帕,便伸手拿來看。卻見是閔氏大鬨乾曜宮那日用過的絹帕,上麵淚痕仍在。茱萸謹慎翼翼翻開絹帕,裡頭另有一撮頭髮。

模糊聽著遠處傳來琴聲,曲調清冷,又聽著有人唱道:“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宋玉起家,隻道:“現在大好光陰,唱這些調子未免過悲一些。何況這調子過分襯著,怕是撐不過一刻。”

茱萸吃了口茶,這纔將方纔嚴峻的局勢給緩了一緩。婢女翻開牡丹燈罩,剪了燭心,院中又亮了一些。

“我覺著如何今兒個倒是有些涼了,你拿一件衣裳來,我披著。”茱萸道。

朱朱答曰:“稟夫人,是六王爺來了。”

“真是罪惡,都說這琴絃斷了是不祥之兆,這好好的夜裡練甚麼琴曲呀。”朱朱嘀咕了一聲。

諸人聽了皆笑出聲來,朱硃紅了臉:“奴婢講錯了又。”

茱萸不自禁呢喃道:“幾時休……憂思何其深也。”

茱萸扯了扯身上的風衣,悶悶地來到暗前坐下。朱朱研磨,茱萸便抄了一日的佛經,表情漸漸安穩下來。

朱朱前些光陰固然把茱萸的衣物都拿出去晾曬過,但是唯恐丟失了茱萸的貼身物件,遂也不敢亂翻,隻是一包一道曬了。

朱朱迷惑地望了宋玉一眼,果不其然,一刻不到,隻聽著琴絃繃斷之聲,直唬了一跳。

朱朱這話原是想欣喜茱萸幾句,雖她不知這裡頭的原因,但是總歸想著這茱萸身子纔剛好一些,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朱朱正要答話,卻聽著茱萸在裡間問了句:“是何人來了?”

朱朱聽他如此說,也曉得他的意義。想來多說也無裨益,因此隻得躬身,目送宋玉出去。

茱萸道:“這琴絃斷的到底是弦,還是民氣,多在聽者心中。如果琴絃不竭,隻怕是這琴行的老闆斷了買賣,都要回籍種田去了。”

宋玉輕笑了一聲:“我勸夫人話還是彆說太滿了,不如看看這後招如何?”

那裡曉得,這一句話又帶起茱萸的悲傷事來,更加的淚水連綴起來。

“但是睡了?”宋玉複又問了句。

到了傍晚,宋玉又來了思館,彼時正見著朱朱在院子裡晾絹帕。

朱朱歎了口氣:“夙起隻食了半碗粥,也是懶怠用飯。這不,今兒個又抄了一日的佛經,剛剛纔停下安息。”

宋玉微淺笑著,隻把邊上的黑子都給銜接了起來,轉頭一看,早已將茱萸的白子都給包抄了起來:“這叫關門打棋。”

茱萸抽起一枚白子,就行到了黑子一側:“如何不要,送到嘴邊的肉,豈有讓它溜了的理。”

朱朱忙從承擔裡隨便揀起一件外套,替茱萸披上,“夫人莫再哭了,如果心下愁緒實在不能排解,那不如持續謄寫些佛經,可好?”

朱朱便將一小包茱萸的衣物拿來,翻開承擔,給茱萸遴選。

宋玉點著棋盤一角道:“那這裡的棋子呢?夫人不要了?”

想那日回了雲梅宮今後,她將割下的長髮分了兩撮,一撮就放在月白荷包裡,置於雲梅宮的寢殿枕下。另一撮則包在絹帕中,就隨身帶著,未曾想,竟然還帶到南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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