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心一聽,放下了手中的糕點,問道:“你有妻女的啊?但是她們如何冇跟你在一處呢?”
雲心一時“咯咯”笑道:“我母親也是如許說呢,但是巧了,你們倆人竟就說了一樣的話。”
雲心見他笑的暢懷,也禁不住嘴角向上彎起:“我倒是冇有讀心術如許的本領,不過嘛就是瞧你們大話說多了,便也心下瞭然了幾分。”
四爺笑說:“是了,雲心可真是冰雪聰明。如果冇出不測的話,我倒是也該有個女兒,約莫跟你差未幾年事了。”
四爺道:“你且給我一樣你的信物,我遣人去你家裡傳個話就是了。想來你家中得了信,定然會派人來此尋你的。”
四爺笑笑,倘如果在這阿蘇城裡頭,凡是不是那王宮,就是王府也能幫你送信不是。“
四爺通俗的雙眸不由微微一動,隻平聲道:“敢問你……母親名諱是?”
聽到她說自小冇有爹爹,四爺心下不由心下心疼了幾分,隻沉聲道:“想你落了水,你孃親該是焦急了。”
四爺笑著拿出絹帕,替雲心擦拭著嘴角的碎屑:“我是來這裡收買糧食、蔬果的,等幾車裝滿了,便帶回鉞國去。”
四爺望著雲心,那水靈的雙眼,恍然間仿若看到了一絲熟諳的身影。因此問道:“你叫甚麼名呢?”
四爺點頭道:“是了,謊話說多了,確切不是甚麼功德。你爹孃呢?如何好好的,你就落了水?”
四爺笑笑:“好了,你如果不肯說,那便不說了。你且在榻上再歇會,大夫說了,你還得靜養幾日呢。”
雲心點頭道:“是了,我方纔便在想著這事呢。孃親見我冇了,該是要急的,但是這荒郊野嶺的,也不知要如何告之她了。”
四爺邊說,邊要起家往外處去,卻見著袖口被雲心一把扯住了:“四爺,你還是替我送個信吧。”
雲心聽他如許問,想著,現在還不曉得這四爺究竟是甚麼背景,何況還是個來路不明的鉞國人,隻怕是還需得謹慎一些纔好。因而昂首說道:“我自小就冇有爹爹,隻與孃親、弟弟相依為命。原是與孃親、弟弟一道在內河遊船,不慎落了水,這才一起漂流到了這郊野來。幸得四爺相救,不然真當是這條小命都保不住了。”
雲心道:“四爺,你是如何了?”
雲心輕歎了一聲:“自我記事起,母親眼中便是迷迷濛濛的,彷彿老是在尋覓著甚麼。宮裡人都說,爹爹戰死疆場了,母親悲傷欲絕,忽而失憶了,好似甚麼都想不起來。因此這些年,孃親也甚少提及爹爹,隻是偶爾說,她隻念著爹爹是個極好的人。”
雲心撅著嘴道:“你們這些長輩那,凡是內心藏著掖著甚麼事,定然就會說來日方長,他日再說。成果一拖再拖,也便不了了之了。不過這些路數可早就被我看破嘍。”
“哦,你是邊疆販子,還是鉞國人。”雲心如有所思道。
雲心不由揚起眉道:“我母親的名諱,又豈是可隨便奉告人的……不過嘛,瞧你也不像個歹人,奉告你也無妨。這南疆國上高低下都曉得,我母親便是長公主,喚名茱萸。”
茱萸……茱萸……四爺心下一陣翻江倒海,一時候一股無可言語的心傷湧上心頭,隻一手搭在雲心肩上,複又垂下,欲言又止。
他就錯愣在遠處,好似手腳一時都不聽使喚了,雙目噙滿了淚水,望著雲心說道:“你孃親,可曾提及過你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