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道:“奇就奇在這裡,奴婢也命人各處問了,竟無一人見過公主。好端端的,兩個大活人,竟然不翼而飛了,實在是匪夷所思。”
茱萸笑道;“你姐姐但是去修禪的,又不是下館子裡用飯,那裡能帶甚麼吃食,隻怕是茹素吃多了,返來還得肥胖一些。”
茱萸笑笑,拿出錦帕,替他拭淚道:“好孩子,莫要哭了,孃親是送雲心出去跟著徒弟修禪去了,可不是不見了。過幾日,她便會返來的。”
阿駑微微一愣,瞧茱萸方纔那眼神,約莫是不認得他了。看來這些年,外頭的傳聞說,這公主一時想不開,尋死覓活得失憶了,多數也是真的了。想及這裡,他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想著,回了驛館,該是給耶律齊報信去了。
熱朵輕歎了一聲:“隻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如果單單圖甚麼金銀珠寶也就罷了,隻怕這心機不在這些俗物上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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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朵道:“你有所不知,她本來,但是勿洛進貢到我南疆的使女。算起來她可還是那耶律齊的表姑母。”
熱朵牽過茱萸手來,輕拍道;“怨不得你,此事明顯打算精密,決計不是一時突發奇想而為之的。這歹人究竟意欲何為,不如我們且先等著,如果有所圖,天然會有動靜傳來。雖我也不曉得這背後的事兒,但若說是香琴挾製了雲心,倒是決然不會的。我跟前服侍過的丫頭,這根柢都是清明淨白的,自也不會等閒被人拉攏了去。”
茱萸悄悄撫過雲揚發間,強忍著眼淚笑道:“是了,雲揚但是靈巧,現在也是個會心疼姐姐的人了。”
茱萸略略沉吟,問道:“香琴呢?今兒個一早如何冇見她來服侍。”
雲揚嘟著嘴道:“喲,看來如許姐姐也甚是不幸,我這幾日便把她最喜好的糕點都藏一些起來,等她過幾日返來了,我都給她吃。”
熱朵微微頓了頓,又開了門,叫輪守在門口的婢女與內侍全數退下,方纔開口道:“是了,雲心天然不會無緣無端消逝。既然這宮裡頭的侍衛一點影子都冇瞧見,那必然是走的暗道出了王宮。我們這宮裡頭,有一處是先太王時候開的暗道。當年先王時候阿蘇城被鉞國攻破,我們便是循著這暗道出了王宮,一起朝西避禍去了。這宮裡頭,曉得這暗道的人並未幾,也就是我、太後,以及幾位太妃與少數幾位老嬤嬤了。”
玉壺殿,勿洛來的使臣正在裡頭與熱朵說著甚麼。茱萸就在門外站著,等了約莫有一個時候了。待得門開了,腳下早已有些麻痹。
雲揚點頭道:“那好,雲揚就在宮裡等姐姐返來。孃親,姐姐會給我帶好吃的麼?”
茱萸哽咽道:“這王宮內衛,守城,全都找遍了,也冇半點蹤跡。這好好的大活人,如何說冇就冇了呢。我實在是於心有愧,昨兒個如何就睡著了。如果早曉得如此,那便是不闔眼,也要守著雲心、雲揚一晚的。”
喜兒止住了哭泣,隻道;“昨兒個奴婢睡得沉,也未去公主房中探查。今兒個一早,按例奉侍公主與王子起家,那裡曉得,才進了門,就瞧見雲揚在那邊哭著找姐姐,說是姐姐不見了。奴婢忙喚了昨夜在房外值夜的婢女,竟然全都睡著了。隻得忙趕到主子這裡報個信。”
茱萸一聽,驚的直起了身來,一把抓著喜兒臂膀道:“喜兒,你方纔說的甚麼?雲心被人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