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為後:王爺,請自重!_第九章 情定桃花塢(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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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嗤笑一聲,“臣女確不知,河陽王竟也是惜花之人。”

茱萸環顧,正麵案上磊著冊本茶具,又設有兩尺來高西周古銅鼎。

轉至山懷,模糊暴露一帶黃泥築就矮牆,牆頭皆用乾草保護。有百餘桃樹齊放,內裡隻一間茅舍。茅舍四周環抱各式石塊,牽藤爬牆而上。

“你可願與我在此共度餘生?”周筠生忽而抱住茱萸,氣味亦跟著喘重了幾分。

周筠生凝睇茱萸,隻說道,“我未曾帶她來過此處,獨你罷了。”

周筠生心內不堪歡樂,揚起馬鞭,飛奔而起。行至柳塢,乍過花圃。但過處,鳥驚庭樹。

地下四張金絲楠木交椅。臨窗邊鋪著青色絨毯,又有一對秋香色坐褥,陳列看著是用了心的。

茱萸點頭,“茱萸瞭然,現在時勢最不明朗,爹爹若不表態,怕是隻得舉步維艱。倒是勞你操心了,爹爹那犟脾氣,我自會要好生說道說道。”

茱萸羞慚,知拗不過周筠生,隻得依了他。

周筠生道,“自母妃歸天今後,我便常來此處閒坐。春栽樹,夏飲茶,秋播種,冬采菊。年複一年,倒也不覺沉悶。”

後院有一遊廊相接,點襯幾塊山石,兩行都是桃樹,異化多少綠柳周垂。

再看內裡乃是一道小坡,坡外有一枯井,旁有桔槔轆轤。轆轤後襬列田畝,菜花夾著果蔬,漫然無邊,一眼望不到頭。

周筠生又引茱萸來到後院。

“登徒子?倒也未曾有人如此說我。”周筠生聽罷倒覺風趣,戲虐道,“本王常日端莊慣了,偶爾做回登徒子也不賴,倒也不枉我風騷名號。”

“王爺乃是金貴之身,何必又來招惹我。本日行這登徒子之事,如果被人曉得,王爺麵上也過不去,還是快快將我放下為好。”茱萸冇好氣道。

風拂髮絲,交纏繞頸。茱萸微微抬眼,唇偶然劃過周筠生耳畔,忙回縮了一道。

且說周筠生與茱萸閒話半日,又道,“你大哥前次遞呈奏表,你可曉得?”

茱萸彆過臉去,羞怯道,“誰說要與你結婚了?”

周筠生笑笑,牽著茱萸入了屋內,“你且看看,可還中意此處?”

茱萸一愣,不想他如此直白。

茱萸輕咬下唇,“王爺多慮了,茱萸隻是聽底下的老婆子說過些販子閒話罷了。”

“這李原吉上啟天聽,要你府中姐妹去解勿洛之難。”周筠生麵色漸沉,“聽聖上的意義,想來是屬意你去和親。”

“哦?但說無妨。”茱萸道。

“未曾聽聞,怎的?有何不當?”茱萸問道。

他倆走到桃花底下,尋了一塊石頭,便坐著。

沉默半響,見他神情莊嚴,心下反而更加不安。她不知她在怕甚麼,隻是想著,麵前之人是心胸城府的河陽王,是叱吒風雲的皇家後輩,卻斷不會是甚麼誠誠赤子。

“甚麼?!和親?!”茱萸聽罷,隻覺著又氣又惱,“我大鉞國土被犯,要弱女子去和親求取一時平和,本就是荒誕,他李原吉不上陣禦敵,卻想著出售自家姐妹,也真是無恥之極。”

周筠生聽及此話,笑言,“未曾想你還體貼這些,我聽了甚是歡樂,隻怕不是沾酸惹醋罷?”

周筠生將茱萸手賦於胸膛之上,對天指誓,“六合為證,我周筠生必娶李茱萸為妻,生生世世,永不言悔。”

茱萸不由噗嗤一笑,“隻是與你談笑罷了,好端端的指誓何為。如果哪日你反了悔,可不是自個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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