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有話就說吧。”雁南歸道。
“是,是我不該來,也不是母妃叫我來的,求辰母妃看在我還小,諒解這一次,千萬……千萬彆算在我母妃頭上了。”二公主眼淚下來,忙擦掉。
大抵是她口氣不好,七公主一下就坐不住了:“不準你說我母妃!你不準說!”
就如現在的後宮,統統的嬪妃都隻要兩種人。一種是服她的。一種是不敢不平她的。
“二公主走了?”舒乘風問。
等去了昭純宮,二公主已經歸去一會了。
“還真把你父皇叫來了?”
“秉公。”雁南歸嘲笑:“我真要秉公,當年就不會留你母妃一命。當年,六皇子有幸躲過一劫。可她觀點害謹從妃早產導致七皇子早夭。你父皇不殺她,就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了。可你的麵子也就這麼多了。禦下不嚴,不過是對外好聽的一句話。你倒是美意義拿來跟我說?”
雁南歸攤手:“那人家報仇,我還能攔著?”
“好了好了,你母妃還能被旁人凶了?”說是這麼說,還是走的很快的。
她乃至,從不悲傷。或者說,她將悲傷化作了彆的。
“你不敢。你為甚麼不敢呢?你撫心自問。”
“也或許,你底子就是痛恨。以是來找我說,找我宣泄,是麼?”
見了二公主,存候以後,就挨著自家母妃坐了。
“夏秀士如何了?”舒乘風臉一下就欠都雅了。
該打就打,該拉就拉。
上了床榻,雁南歸本身脫了外套就滾出來,睡得很沉。
“父皇你要幫母妃,不準幫二姐姐。”七公主霸道。
舒乘風不得不承認,本身脾氣裡,也有軟弱那一麵。
喝完了杯中最後一口涼茶,舒乘風站起家。
“莊美人欺負她狠?”雁南歸問。
就是想看看。
“女兒不敢。辰母妃每日事多,天然顧不到後宮各處。我……”
“以是,你是既為你母妃鳴不平,又怪我冇管好後宮?”雁南歸打斷她。
“我母妃孃家不顯,天然希冀不上。可她也不該連三餐都被剝削啊。何況,莊美人現在與她也不過是平級。竟敢擅自變更我母妃身邊的人。管我母妃身邊的事。這是何事理?”
“坐。”雁南歸看了一眼就道。
“那是,寶兒可說了,是她凶你。”舒乘風嘲弄一笑。
“我六歲的女兒,已經能思慮很多事了。”雁南歸再度打斷她。
“多謝辰母妃,隻是本日,女兒是來求辰母妃的,倒是不好坐著說了。”二公主道。
“啊?誰?你二姐姐?”舒乘風都呆了。
“但是,就算是我母妃有錯,既然父皇隻是降位,那就……就不該如許吧?辰母妃掌管後宮,莫非不該秉公措置麼?”二公主臉都漲紅了,又羞又怒。
“這……也冇如何,就是二公主說……大抵是夏秀士與莊美人住一處,不免有些齟齬。應當也冇大事,奴婢急著追公主,背麵的話冇聽到呢。”降香道。
“走,去看看。”舒乘風一把抱起七公主。
“你是長輩,看你父皇的麵子,我警告你一句。想要好好的,就要認命。如果不肯認命,就看看命夠不敷硬。你歸去吧。”雁南歸道。
倒也不是怕雁南歸虧損,也不是怕她對二公主如何。
“有事?”雁南歸也驚奇。
“嗯。”
雁南歸聽完了,問她:“二公主如許活力,是為你母妃鳴不平。還是怪我冇能管好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