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程鈺並未坦白。
“跟著他的人太多?”二皇子眯著眼睛問:“除了程鈺的人,另有誰?”
可不等他說話,影司使已經開口,“送客。”
“二殿下深夜前來,所為何事?”程鈺的態度絕算不上客氣。
這是二皇子的摸索,又何嘗是他的摸索?二皇子焦急了,跑到夤夜司來。
二皇子眸光沉沉的盯了影司使好一會兒,才緩緩轉成分開。
翌日一早,彭霜便到書房見他。
何況隻是三言兩語,他就能看出這位影司使對他的敵意。
劍影低下頭,“是。”
“如果壞了我的大計,你十條命都不敷賠的!”
彭霜這才退了出去。
一張溫潤有禮的麵龐現在非常扭曲。
“二殿下。”程鈺的聲音帶著故作的降落,自是為了粉飾他真正的身份。
“廢料!”
“部屬辦事不力,請主子懲罰。”
程鈺這才明白。
砰!
彭霜如獲大赦,渾身汗涔涔的,好似剛從水裡過了一遭普通。
當然,也有很多人思疑,夤夜司的司正實在是陛下本人。
宋芙這才反應過來,悄悄點頭。
夤夜司除了司正以外,另設有三位司使。
程鈺正坐在書桌後批閱公文,瞧著倒是衣冠楚楚。
聽到腳步聲,二皇子轉頭看來,麵上暴露暖和的笑,“影司使,久仰大名。”
怕是吳逐已經被審過。
暗衛猜想道:“像是……夤夜司的人。”
暗衛被二皇子踹的喉嚨腥甜,卻都不敢吐出血來,又冷靜的嚥了歸去。
誰讓他想不開,好端端的竟想要世子妃的命呢?
想到這,二皇子的內心一陣惶恐。
影司使冷著一張臉,現在黑漆漆的眸盯著二皇子,“是嗎?”
確認了吳逐在他手中的究竟。
夤夜司必然不會幫他坦白,必然會稟報父皇。
二皇子眼神微冷,倒是輕笑道:“隻是路過。”
程鈺的神采肉眼可見變得丟臉。
但同時也奉告了他,此事就是二皇子所為。
程鈺抬眸,“世子妃昨夜尋我?”
暗衛低垂著眉,跪在地上,連躲閃都不敢。
“廢料!”
他往外走去,並漫不經心的對身邊的人道:“留一口氣。”
他看著二皇子的眼底泛著冷意。
二皇子才說:“不可,本殿不能坐以待斃。”
她隻覺雙腿發軟,內心發虛,幾近快喘不上氣。
“不是叫你們看好他嗎?”二皇子再次痛斥。
他並非蠢貨。
二皇子的眼裡閃過一抹懼意。
她腳步一頓,麵上的神采頓時有些一言難儘,身材也一下停在原地不動。
宋芙過來時,正瞥見這一幕。
二皇子又是一腳踹疇昔,“廢料東西,你還曉得你辦事不力!”
好一會兒。
其他罪行臨時不表,隻這一點就充足讓他活力。
“夤夜司,那就是父皇手裡的一把刀!如果吳逐落到他們手裡……”
便是疇前,夤夜司也幾近是影司使一人說了算。
……
“看好吳逐。”程鈺很快就穩定了心神,道:“彆讓他死了。”
“部屬不敢。”彭霜聲音降落,道:“隻是前幾日世子妃為部屬診脈。”
等他反應過來時,吳逐都已經被人截走。
二皇子本來還想著他如果來得及時,也許能將吳逐帶走。
宋芙這幾日對他說的欲言又止的話是甚麼意義。
隻語氣冷沉,“是他。”
劍影剛走入夤夜司大堂,便瞥見了一襲紫衣的二皇子。
她進了書房。
二皇子傳聞了吳逐不見的動靜,頓時神采大變,看著地上的暗衛確認般的再次開口,“人當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