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又解下腰間繫著的布袋子,塞到宋澗手裡,“這是女人的私房錢,給哥兒拿來撬開劉管事的嘴用。”
宋澗緊皺眉頭,在內心見怪聞玥弄巧成拙自討苦吃,現在又來費事他,“我雖是她未婚夫,但在武安侯府我就隻是一個外人,在老太君和三老爺麵前說不上話,更管不了侯府內宅女眷的事,是愛莫能助。”
小丫環見他上道,欣喜地一笑,“女人就想求哥兒這個!”
正如他所料,聞玥果然猜到這是聞萱設的局,並且很快就策劃著反攻,想反過來將聞萱一軍。
說到這兒,他又忍不住抱怨道:
小丫環還不知貳心猿意馬想到這裡去了,又照聞玥交代的道,“這位劉管家是三老爺的人,常日裡最是貪財,見錢眼開,他必然會收下銀子,到時候哥兒就甚麼都好辦了。”
把這個送請柬的人揪出來,天然就能順藤摸瓜查到他幕後主使。
聞萱聞玥這對姐妹內鬥,歸根結底與他一個外男無乾,更彆提他還動了要將她們一起支出房中的動機,今後他升官發財的事都要仰仗聞萱佈施,他那裡捨得為了聞玥獲咎聞萱。
“她感覺,是聞萱把徐姑姑引來,讓她當眾丟臉的?”宋澗驚奇地挑眉,又沉吟道,“可她之前不是一向說,她這個嫡長姐最是好說話,甚麼都向著她的嗎?如何轉眼間,聞萱又成了惡人?”
可眼下她畫的餅是一個都冇實現,不但如此,他們二人還都當著合座來賓的麵丟人現眼了,統統的風頭都讓裴璋搶去了。
兩人站在抄手遊廊內,時不時就鬼鬼祟祟地朝四周張望。裴璋側身閃進拐角後,剛好避開宋澗看來的目光。而宋澗確認了無人偷聽,便回過甚對身邊的小丫環道,“本日壽宴我也討了好大的冇臉,我看阿誰鎮北世子就是衝著我來的!”
小丫環接著道,“女人說既然大女人不肯幫手,那她就拿到大女人設下此局的證據,和大女人做互換。大女人為了不讓老太太曉得本身藉著壽宴打壓姊妹的事,必然會讓步,到時候哥兒的官職,就能保住了。”
至於這丫環說聞玥會活不下去,他就當笑話來聽。
她這都能豁出去,現在不過被人說幾句,能有甚麼事?
宋澗雙手掂了掂沉甸甸的布袋子,估摸著內裡起碼得有二三十兩銀子,暗歎這武安侯府還真是不虐待家中女人們,乃至於聞玥一個庶女都脫手如此豪闊,那他今後如果然把聞萱這嫡長女也給娶了,對方的嫁奩得有多豐富?
“那鎮北世子又有甚麼好張狂的,鎮北王府能拿得出白玉觀音象,那是他們家底厚不差錢。而我一個兩袖清風的翰林清流,那裡來的金山銀山去買高貴壽禮?本來給老太君祝壽也就是禮輕情義重的事,恰好他要起這個高調,把彆人都踩在腳下,他也不嫌害臊!”
小丫環咬了咬唇,壓下聲音道,“實在我們女人剛纔已經醒了,是她譴奴婢偷偷來找您的。她說斑斕樓的徐姑姑本來不在來賓名單上,是有人用心把她招來的。”
聞玥若真是這麼要臉,那也不會在結婚前就守不住身子,委身於他。
待這兩人分道揚鑣,裴璋才緩緩走出。
宋澗心念電轉,溫潤如玉的臉上卻充滿著算計的神采。
宋澗沉著眼眸,細細思考了一番,然後問小丫環,“你們女人思疑聞萱,是要讓我幫她取證?”
並且聞萱提出退婚,不也是為了他嗎?她把他當將來的夫婿看,如何能夠不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