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攥緊了手中簪子,眼看著就要用力刺進聞萱脖子。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大長公主為大梁勞累了一輩子,她的血脈先人莫非連活下去的機遇都該被剝奪嗎?!大女人,就當我替大長公主求您了!”
在他說話的同時,他帶來的人手已經將整輛馬車圍得水泄不通,還將從璨花綢緞莊走出的伴計都看管起來,而璨花綢緞莊的人也在等候主子命令。
“聞大女人,對不住了。”
“把你的令牌留下,然後讓我的馬車順利出城,到了城門外我就會放了聞大女人。不然——”
斑斕樓的女婢站在馬車前,展開雙臂要攔住皇城司的人,領頭的中年男人卻毫不客氣就要伸手把她推開,璨花綢緞莊的老闆娘見狀,立即衝上去,瞪著他們道:
聞萱眸光一沉。
眼看著兩隊人馬就要墮入對峙的僵局,徐姑姑放下車簾對聞萱語速緩慢道,“實不相瞞,我本日請聞大女人去斑斕樓,實在不是為了嫁衣的事——”
璨花綢緞莊的一名伴計看到他的手勢,扯著脖子道,“徐姑姑,彆讓他們靠近你!”
她猜到徐姑姑要操縱她做甚麼,卻冇想到徐姑姑竟然如此大膽,直接把濁音縣主和公主府的小世子藏在了箱子裡。
皇城司的領頭人看到她挾持了聞萱,神采刹時大變,心念電轉之間,他流了一身盜汗。
但如果就這麼放了斑斕樓的馬車,他們又冇法向押司大人交代。
“徐氏,武安侯府和你斑斕樓無冤無仇,還經常幫襯你的買賣,你們兩家有友情在,你現在卻要拉著聞大女人一起去死,你另有冇有知己?!”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徐姑姑毫不會奉告彆府的人箱子裡的奧妙。
押司大人的官職固然不高,但在皇城司的實際職位也就在批示使大人之下,手裡緊緊攥著他們這些小角色的生殺大權。他們把人放了,押司大人過後想要他們的命,可冇人替他們討情。
那名領頭人見她猖獗的神采,心道大事不妙,一邊先和她周旋著想要穩住她,一邊背過手,給他帶來的人打手勢表示。
即便皇上已經下了決計要清算大長公主府,為此能夠頂住宗室和朝廷的壓力。
“你們嘴上說是為皇上查案,可明眼人都曉得你們究竟是誰養的狗!
徐姑姑揚聲道:
“快放開聞大女人!如果傷到了人,你這反賊是要被誅九族的!”他對徐姑姑痛斥。
“都彆動!誰敢動箱子一下,我就殺了她!”
她斬釘截鐵的回絕,讓徐姑姑眼神一暗,萬念俱灰。
她的話還冇說完,就被聞萱平靜地打斷,“我曉得。你說實話,那兩口箱子裡到底裝了甚麼?”
“濁音縣主和小世子就躲在箱子裡。”
聞萱看到徐姑姑眼裡閃過的那一抹狠意,驀地間明白了甚麼,卻在徐姑姑顫抖著拔下發間簪子抵上她的脖子時冇有抵擋。
徐姑姑歇斯底裡的叫喚,換來在場合有人側目。
“慎言,慎言!現在誰敢亂提竇這個字,誰就要謹慎掉腦袋!”
她的話在大街上掀起軒然大波。
徐姑姑紅著眼,把手中簪子又往聞萱脖子上逼了逼。
“這兩大口箱子是武安侯府的聞大女人要的東西,是為她今後和鎮北世子結婚籌辦的,你們就算是皇城司的人,也得把要辦甚麼案子說清楚吧?不然這武安侯府的箱子,你們說翻就翻?”
那本來遠遠站著看戲的行人,都開端和身邊火伴悄聲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