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讓你去勸一勸祖母,這類情勢下,你們女眷還是離京為妙。至於這宅邸家業,就讓我們男兒留下來守。我就是舍了這一身血肉,也要守到父親返來的那一刻——”
至於他暗裡去找叛軍,很能夠是要和他們達成甚麼買賣,這買賣的內容恐怕就是她父親。
公然,蠻兒很快又道,“報信的人還說,河南府尹成心挽留侯爺,但侯爺已經快馬加鞭,最快徹夜就能入京。”
聞萱點頭,曉得她父親入京時,裴璋必然會妥當安排人手庇護。
聞萱沉吟著,感覺她父親如果因為聞振剛的傷情留在河南府,臨時不回京倒也是功德,河南府的情勢已經被那邊的守軍節製住了,比仍舊陷在混亂當中的華京要安然很多。
她對聞振剛冇有憐憫,他為何要在夜裡鬼鬼祟祟地一人行動,又為何會“可巧”撞上叛軍,此中必有啟事。
他也是體貼則亂,竟冇想到這一點。
而我說不離府,不但因為現在出京的路不好走,更因為他的人攻不出去。”
“姐姐!”聞舒急得不可,“這再不走,怕是就來不及了!萬一你和祖母有個好歹,我該如何向父親交代?!他離家時,但是讓我照顧好你們!”
而裴雲弛在冇被廢黜之前,另有耐煩周到打算,想捏造她父親死於不測,或是讓她父親臨死還揹負委曲,但現在局勢有變,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就直接想藉著叛軍殺了她父親,助聞振剛上位。
聞舒又是一怔,見聞萱神采平靜像是很有底氣,低聲問,“姐姐,但是姐夫有所籌辦了?”
院子裡頭傳來聞舒的聲音。
“因為羽林軍。”
聞萱安靜地說:
莫非,姐夫是指著太子派人來得救?
更何況武安侯府的宅子就在這裡,又都是老弱婦孺,那是想跑都跑不掉。
聞萱笑了一下,抬起眼皮時眸光冷厲,“放火?誰燒誰還不必然呢。”
這些人家都和皇後孃家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就因為這個,他便叮嚀本身的嘍囉,滅他們滿門,幸虧這幾戶人家的家主都有先見之明,提早帶著家人出亡才躲過一劫。
聞萱內心估摸著,裴雲弛想弄死她父親換一小我來當武安侯,因而便找到了聞振剛,而聞振剛利慾薰心,因而便想用兄長的命來換本身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