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王侯_第109章 彤州援(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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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殷燃第一次聽聞,一向以來,殷燃也如世人普通,覺得是昭王命格之故,銘宗擔憂其早夭,才忍痛將冀柏笙送往戴家。

“賢王、親王,起先不過是為了自保,雖為皇子卻受儘禮遇,比生來淺顯之人更易遭人作踐。近年來,雖是父王對我多有倚重,但我始終忘不了,十歲那年他看我時那驚駭討厭的眼神。”

“我十歲那年,天象有異,大旱數月,顆粒無收,父王寵任一妖道,號閒鶴道人,凡朝政之事都要讓他推演一二,美其名曰,開天眼。那羽士閉關旬日以後,著人呈一紙條與父王,其上用硃砂寫著——

殷燃牽著吃驚的馬,問道:“這是為何?”

“不止是彤州和麟州,待你今後登上王位,記得將大聖一十二州都變成這般。”

陽光之下,天問劍閃動著耀目光芒,將它的仆人也襯很多了幾分淩厲,她說:“比起小妾,富商更需求一個技藝高強的侍衛吧。”

與麟州白骨荒丘,滿目瘡痍分歧,彤州城沿途小橋流水遍及,日暮重門,雞鳴狗吠,炊煙裊裊,安寧平和,似是一州桃花源。

“哪有那麼多為甚麼,我等也是服從行事,逛逛走……彆擋著道兒!”

“你與那州丞,有過節?”

殷燃不解,又問道:“這又是為何?我家仆人是富商,又不是朝廷欽犯。”

“忘不了那便不要忘,世上總有些事情,你忘不了,逃不掉,是心上永久也冇法癒合的傷疤,半夜夢迴之時炙烤疼痛著讓人冇法成眠,我們無計可施,唯有向前。”

“你的母妃不是深受帝寵嗎?怎會如此?”

親王私通外臣,是極刑;將軍非詔擅離軍中,亦是極刑,固然軍中有戴荷坐鎮,出不了甚麼岔子,但保險起見,為了掩人耳目,行至彤州境內之時,冀柏笙還是棄了快馬,換成了馬車,將本身扮作前去彤州客居的富商,讓殷燃持續當他的小妾,遭到殷燃一口回絕。

殷燃聽了唏噓不已,道:“以是你就如許背上了克父克母的名聲,又被一腳踢去了袞州?”

“又過了兩年,那妖道因私通後宮嬪妃被父王淩遲正法,我又逐步在袞州嶄露頭角,父王這纔想起了我,犒賞了很多文房四寶,金銀美婢,似是要彌補當日的慚愧,而當時,京州早已冇了我的一席之地。”

殷燃驚奇地看他一眼道:“非嫡非長又如何,武宗烈宗不還是繼位了?再說了,受封為親王的,便隻要你,寧王與成王。現在寧王失落,成王文弱,隻要你既是人們交口歌頌的賢王,又是平叛將軍,莫非不是眾望所歸嗎?”

冀柏笙拗不過她,便給她做了侍衛打扮。

冀柏笙道:“你可知,我是自幼為父皇不喜,十歲之時便被放逐了袞州,交由我母妃族人扶養長大。對外隻說我體弱多病,命格不宜在京州城中長大。”

彤州城門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殷燃拿出事前籌辦好的身份文書,接管著守城將的盤問。

冀柏笙薄唇輕啟,言道:“現在。”

雖陌生,卻賞識,卻……欽慕。

“好。”殷燃一口承諾,“甚麼時候解纜?”

“可即便如此,你還是成了賢王。”

紅色飄帶束髮,玄色短上衣,紅黑間裙,腰間一把銀色軟劍,再加上中原少有的淺棕色眼瞳,鼻梁挺直,顯出堅固,唇不點而紅,是江湖上自在安閒的風,血氣流落的雨,稱心恩仇的日複一日,才氣孕育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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