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這年,定要過得熱熱烈鬨,保佑我們來年統統皆順利。”
“好啊,那就勞煩你操心了。”
話未出口,便先撥出一大團白氣,“我找殷家兩位少爺。光駕可否通傳,就說三不盟門人求見。”
她騎著馬與一夥流民擦肩而過,哀其不幸,卻無計可施,一揚馬鞭,行得更快了些。
“喲,可真是不巧,二位少爺前些日子便出遠門去了,女人本日怕是見不到了。”
“女人……你這是去哪啊?”
提及守歲過年,最熱烈的當屬在平州山上的時候,貼春聯、掛燈籠,烹羊宰牛,平時不捨得吃的,過年要吃!平時不捨得穿的,過年要穿!
畢竟是理虧在先,三門派也不敢提出貳言,隻是在平常事件上,表示得更賣力了些。
她來時還是隆冬,草木欣欣茂發,而後又過了一輪隆冬,轉接間初雪已至,落在草木之上,放眼望去皆是潔白。
“那可不是個好處所啊……”老者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一向在兵戈,要死人的!”
“阿爹!你又在跟人家講啥!”
“還是老模樣。十全大補丸續住了他的命,可他虧空日久,能不能醒來還是個不定命。”提到還在甜睡的不歸堂主,縱是任夢長這等蕭灑隨性之人,眉宇間也染上了淡淡愁緒。
“我要去一趟麟州,明日就解纜!”
他握拳抵住嘴邊的低咳,徐行走到殷燃身邊,“本來你在這裡,我到處找皆不見你。”
她模糊嗅到了遺世宗毀滅背後,更深沉,更龐大的詭計,一朝策動或許會讓大聖今後翻天覆地,可獵雲宗行事謹慎而埋冇,除了他們在做的鏢局和販茶生不測,並未查到公開裡的活動,直至本日。
隻是在她走前非常遺憾地感慨:“看模樣你是趕不及返來過年咯!”
“你讓我查的事,已經有了端倪。”
爆仗一聲一聲,劈裡啪啦,不斷如縷,大師夥兒湊在一起喝酒吃肉,劃拳呼喊,好不熱烈!
仆人睡眼惺忪地開門,見她麵熟,便問道:“女人,您找誰?”
“多慮甚麼?”
“又是一歲了啊。”是夜,任夢長俄然呈現在殷燃身後。
鵝毛大雪一大早便下個不斷,她抖落身上的白雪,叩響了大門。
前頭流民中一男人朝著他們跑過來,瞧著三十歲高低,是一個誠懇巴交的莊稼男人。
殷燃的表情不成謂不衝動,她在原地轉了一圈,似是已經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自薑獨領受不歸堂以來,殷燃便托他暗中查探獵雲宗之事,曉得合州州丞讒諂遺世宗之過後,殷燃便感覺獵雲宗深不成測,在大聖樹大根深,與世家王權勾搭。
對於這三個門派的去留,殷燃曾與任夢長商討過,終究決定重新采取他們。
“多謝老者,可我必必要去,我有技藝傍身,不礙事的。”
“那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