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事已至此，隻能扶“公豬”上樹了。

存亡關頭，林鬆也不再意氣用事，藏著掖著，他點頭道：“若得漠北軍互助，或可解現在之困。”

林鬆翻開簾子走了出去，在殷燃身後站定，還是一副夥伕打扮。

幾年前，袞州鬧饑荒，人們饑不擇食，到最後竟易子互食，一口大鍋咕嘟嘟煮著人肉，他隻聞了一下，便吐了出來。

“是智囊讓我來的。”

事已至此，另有甚麼不明白的。本身昨夜給龍衛軍指的活路，被戴榮當作了他一人的活路，將幾萬雄師性命棄之不顧。

林鬆見殷燃不作聲，覺得殷燃不信，持續解釋道：“龍衛軍破局缺的是一支奇兵，廢除前後的封堵，而漠北軍恰好善於出奇製勝。”

殷燃抽出天問劍阻斷他持續上前的法度，“你做夢。”

殷燃曉得構和有望，萬俟百裡遲已不是一城之主，現在他成了真正的帝王，再不是曾經的曇花一現的阿遲。

殷燃略一思考，答道：“本日天氣已晚，將士怠倦，明日叫上你帳下副將，一同商討計算吧。”

“你……你說甚麼？”

而林鬆彷彿算準了，這時候來尋她。

“你可有對策？”

不如分開。

“戴荷？她？”戴榮先是鄙夷，後又孔殷地說道，“不管是誰，快救我出去！”

“不是你讓我刺下去的麼，又擺出這副模樣給誰看呢。”殷燃反譏道，“家國當前，你感覺我會捨不得殺你？”

如有朝一日，馬也吃完了呢？

“走了？”殷燃轉頭，眸中儘顯淩厲之色，“去了那裡？”

她對戴榮說道：“現在情勢，唯有破開小楓縣和小山縣的封堵，雄師才氣順利撤退。小楓縣西側有一山路，雖年久難行，但走此路可出奇兵破城。或答應以一試。”

戴榮死灰普通的臉在見到昭王令牌之時重新抖擻出世機，他乃至滾下了床，爬了幾步才站起來，走到殷燃麵前。

她一把扯下脖頸之間的狼牙，用天問劍砍成兩半，“你我本日恩斷義絕，下次見麵便是完整的仇敵！”

“你覺得我不敢麼！”殷燃怒極反笑，手上用勁就要刺穿萬俟百裡遲胸口。

“多虧了你，中原文明我學了很多，邊疆互市不過是飲鴆止渴，還是將州城江山攥動手中來得放心。”

各式周折，殷燃還是找到了戴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