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已站起來大步走了出去,一世人隨後跟著上了雁翅樓,一到了樓上,往下一看,陶陶倒抽了一口冷氣,果然是出逼宮大戲,雁翅樓外,火把透明,一個個兵將頂盔貫甲,目測有上千兵馬,雖未幾,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能攢起這些人馬,實在不易。
陶陶下認識想靠近些,卻給馮六倉猝拉住,低聲咳嗽了一聲,陶陶方認識到這裡是大殿。
陶陶正驚奇之餘,忽聽中間馮六驚呼一聲:“萬歲爺……”陶陶側頭,正瞧見皇上倒了下去……
陶陶記得有句話叫預先取之必先予之,皇上這一招真高,若五爺無野心還罷了,如有丁點兒野心,這絕對是最後的機遇,若孤注一擲鋌而走險,皇上恰好藉此機遇滅了他,給新君繼位鋪路,在皇上眼裡除了他選定的人,其他這些野心勃勃的皇子,留著都是禍害。
皇上明顯也有些不測,開口道:“如何病成如許了,太醫可曾瞧過。”
可任他高喊了數聲,還是無一人上前,魏王神采驟變,皇上指了指:“把這個不忠不孝的孝子給朕拿下。”一句話背麵上來一騎,揮刀斬落五爺的馬頭,魏王直直跌上馬背,被背麵簇擁而上的將士拿住,魏王昂首大喊了一聲:“圖塔,你個兩麵三刀的小人,本王做鬼也不放過你。”
今兒這身衣裳是前些日子貴妃娘娘遣姚嬤嬤送來的,是娘孃親手縫製的,色彩是娘娘喜好的大紅,料子是貢上的蜀錦,上頭織著寶相斑紋,穿在她身上倒不感覺俗,反倒添了幾分端莊大氣。
皇上哼了一聲:“他病的倒巧,隻怕他這病是芥蒂,便大羅真仙來了也治不好。”
見陶陶出去,皇上笑眯眯的打量她一遭點點頭:“也不知你個小丫頭家家的如何總穿的那樣素淨,如許光鮮的衣裳才都雅。”
內心存著這些疑問,陶陶想了幾早晨都冇想明白,轉眼便是除夕,皇上這幾日精力大好,夜裡咳嗽也緩了,能睡一兩個時候安穩覺,隻是神采仍不大好。
陶陶這纔看清楚,剛斬落魏王馬頭的人恰是圖塔。
皇上又問了老五,馮六道:“回萬歲爺,剛魏王府傳來信來,說魏王得了急病,今兒的宮宴隻怕不能給萬歲爺存候,等轉頭能下炕了,再來給萬歲爺叩首賠罪。”
三爺彷彿曉得她找甚麼,唇角微抿,彷彿笑了笑,陶陶總感覺三爺今兒這個笑有些莫測,往中間指了指,陶陶看疇昔,三爺中間坐的該是五爺,卻空著,五爺中間七爺的位置也空著,陶陶內心格登一下,今兒除夕宮宴,特彆要緊,皇上病著都來了,身為皇子若不到豈不是大不敬。
可見五爺運營也並非一朝一夕,頭先一騎上穿戴杏黃盔甲的恰是五爺,皇上往下看了一眼:“老五你這是唱的哪出大戲?”
皇上:“朕倒是傳聞,老三頗寵你這個弟子,旁人的話許聽不出來,你這丫頭的話說不準能聞聲去幾分,今後如有機遇勸勸他,也不枉你們師徒的情分。”
陶陶:“陶陶笑的不是這摺子,是下頭三爺的講明,萬歲爺瞧上摺子的大臣上的摺子不過二十三個字罷了,三爺講明的卻有四十六個字,整整多了一倍,這麼多摺子,若都照著三爺的體例,得批到何年何月啊,陶陶是替三爺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