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牽著陶陶一下車,魏王府的大管家李全就忙迎了上來:“主子給七爺存候,給二女人存候。”
陶陶還要說給子萱一把捂住嘴,在她耳邊道:“行了姑奶奶,是我說錯話還不成嗎,我曉得我就是個掛名的,你纔是我們的財神爺,彆看不去鋪子盯著,在家裡也一樣做買賣,這就叫運籌帷幄決勝千裡,我爹常跟我說……”
一出了城門,陶陶眼睛都不敷使喚的了,撩著窗簾,探著腦袋往外瞧,一會兒指指這個問甚麼野花?一會兒指指哪個問是甚麼草?
兩人正瞧著呢,忽的手裡的東西叫人拿了去,李全一驚,覺得是下頭的小子呢,剛要罵,卻瞧見來人,嚇的忙跪下叩首:“老奴給十五爺存候。”
陶陶白了她一眼:“你還美意義說,誰讓你去鋪子裡了,我巴不得你不去呢,你去了事兒乾不了多少,儘添亂了,更何況,你去鋪子也不是為了買賣,你是酒徒之意不在酒,當誰不曉得呢……”
眼瞅著前頭就到了五爺的彆院,洪承纔算鬆了口氣,再讓這位問下去,底下的小子們也詞窮了。
洪承在外頭瞧著心說,爺這清楚是哄孩子呢,這耐煩法兒跟當爹的差未幾,這位也是,如何就這麼多題目呢,道上的野花野草多了去了,莫非她都要曉得名字不成。
再說陶陶,剛一進水榭子萱躥過來就道:“我說你也太磨蹭了,這都甚麼時候了纔來,幸虧我一聽你也來,今兒特地起了個大早趕來的,不想你這時候纔到,你說你做甚麼去了?昨兒也冇去鋪子裡頭,當初但是說好,我甚麼都不管的,你籌算都丟給我了不成。”
洪承道:“彆找了,早走了。”
陶陶到底是女孩子,還是很臭美的,之以是不樂意穿裙子是嫌裙襬太長累墜,現在七爺一說都雅,便動了心,去換了出來,對著鏡子照了照,裙子是那種極淡的青色,像春季枝頭第一抹新綠的色彩,穿在身上彷彿整小我都亮了很多。
陶陶倒是跟李全很熟,上趕著叫了一聲:“李伯伯,這一程子冇見您老了,您老身子還好?”
陶陶:“不過一個玩意罷了,算甚麼奇怪物件兒,洋人國裡有的是。”
二女人在海子邊兒上開的阿誰鋪子,現在京裡誰還不曉得,這洋人的東西向來都是奇怪物件兒,光有銀子都不必然能弄得來,得有銀子還得有門路才成,這位倒有大本領,竟然開了個專門賣洋玩意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