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目光閃了閃:“好些日子冇給三爺問安了,也該去一趟了。”
子萱一拍大腿:“要不都說你聰明呢,一猜就猜著了。”陶陶:“這還用猜啊,有腦袋的都能想到,除了七爺,我能說上話的也就剩下三爺了。”
“醒了,再不醒晚餐都要擔擱了。”
陶陶來了興趣,倒了些水在硯台上磨出香墨,略想了想在扇子上畫了起來,畫完了,本身瞅著嘿嘿笑了一會兒,忽覺著有些困,見那邊兒窗下放著一張竹榻非常可心,疇昔靠在上頭,不一會兒就睡了疇昔。
子萱:“這話說的,憑咱倆的友情,還非得有事兒纔來找你不成。”見陶陶盯著本身看,嘿嘿笑道:“好,好,我說,我說還不可嗎,你這麼盯著我,我內心瘮得慌,剛得了準信兒,南下巡河防的人選定了,不是七爺。”
子萱愣了愣:“去哪兒啊?”
等屋裡人都走了,陶陶才翻開桌上大紅雕纏枝牡丹的漆盒,高低兩層的盒子,一層四個格子,裝了八樣邃密點心,陶陶捏了塊豌豆黃塞進嘴裡,又吃了個豆餡兒酥卷,吃了兩塊荷花糕,灌了一盞茶下去,就差未幾飽了。
子萱眸子轉了轉:“你說的或人該不是七爺吧。”細心打量她一會兒:“如何,跟七爺鬧彆扭了,不能吧,就算七爺脾氣孤傲些,可那是對彆人,對你但是好的冇邊兒冇沿兒的,能發甚麼脾氣。”
陶陶倉猝坐了起來:“這麼晚了啊,我該歸去了。”說著就要下地,三爺攔住她:“慌甚麼,如果擔憂老七,大可不必,我一早讓潘鐸送了信兒去,帶了老七的回話兒,說太晚出城不便,今兒就回王府裡頭歇著。”
子萱嘿嘿一笑:“一向都是好姐妹兒,今後還恰當一輩子呢,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說你倒是如何著,這事兒可不等人,如果想去就得早些籌算,去□□逛逛,求三爺帶上咱倆,三爺點了頭,我也好籌辦。”
陶陶:“我哪兒曉得他發甚麼脾氣啊,那天從蓮花湖返來,臉就拉的老長,跟他說話也是帶搭不睬的。”
陶陶看了他一眼,揮揮手:“阿誰,你們都下去歇著吧,大管家也去忙你的吧,我本身待著就好。”
陶陶翻了白眼:“不是七爺你歡暢個甚麼勁兒啊?”
陶陶擺擺手,往裡走,剛走到廊子上,潘鐸急倉促的跑了出來,不等他施禮,陶陶先一步道:“大管家就彆客氣了,三爺在不在?”
三爺看了她一眼挑眉笑了:“你這丫頭的動靜倒是快,我剛得了南下巡查河防的差事,你就曉得了……”
陶陶:“裝不開,得裝陶器。”
陶陶冇興趣,丟開書架子,見書案上放著把扇子,翻開看了看,是一把白紙扇,還冇畫扇麵兒呢。
這一覺睡到了天擦黑,醒過來的時候,發明本身挪到了炕上來,老半天緩不過神來。
潘鐸應一聲,留了兩個小寺人在外頭廊子上候著,其彆人都遣了出去,本身也退下去了。
陶陶冇好氣的道:“這時候想起我是好姐妹兒了,你倒跟水裡的魚一個樣兒。”
陶陶:“你也不嫌折騰,實在五爺雖愛說教,性子也還好,不像或人,一副古怪的性子,時不時就發作一場,莫名其妙。”
三爺見她一臉嫌棄,搖了點頭,夾了一筷子藕片放在她碗裡:“蓮藕清熱涼血清爽適口,最適合暑天裡吃,你胃火旺,更該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