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兒_第5章 跑什麼?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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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夥卻笑了,圍著她轉了兩圈:“敢把爺摔在地上,你是頭一個,你叫甚麼?住哪兒?今後跟著小爺混如何?管飽吃香喝辣的……喂,你跑甚麼?爺也不是鬼,彆跑,你彆跑啊……”

再說,這丫頭的頭髮跟乾草似的,不剪瞭如何辦,想起衣服還得費事柳大娘:“大娘可知哪兒有賣衣裳的?”

陶陶聽柳大娘說的時候,覺的非常熟諳,這古今本來冇甚麼竄改,不管到甚麼時候,都有一批如許活在都會邊沿的人,靠但願跟胡想支撐著苦巴巴的日子,就像柳大娘就盼著攢夠了錢,能把她一家子租住的那間屋子買下來,也算在京裡端莊落了戶。

比及了仇家的時候,已顛末端晌午,早上的兩個菜包子跟棒子麪粥也差未幾消化冇了,覺著餓了,見那邊兒有個麪攤兒,支開兩張桌子,還空著一張桌子,便疇昔坐了,要了碗麪墊饑。

柳大娘頗細心,不由送了套衣裳,還拿了頂帽子,也有些大,戴在頭上遮了半個腦袋,眉眼兒都看不清楚了,加上她本來有些黑的膚色,絕對冇人看出她是女的。

官府的人見人丁太多,便登記造冊,雖說餬口不易,天子腳下也比彆的處所機遇多,這條衚衕也取了名兒叫廟兒衚衕。

柳大娘:“賣衣裳,你說的是裁縫鋪子吧,裁縫鋪子倒是很多,隻是都離著遠,我們這邊兒多數是外埠逃荒來的,混個飽肚子都勉強,哪有閒錢購置衣裳,有得穿凍不死就得了,且那些裁縫鋪子裡多是好料子,聽我們當家的說,就是一條腰帶都很多錢呢,二妮兒,你聽大娘一句話,便手裡有些存項,也得省著花,說句不入耳的,前頭你姐活著,另有進項,不愁來處,可現在大妮冇了,你又無親無端的,王府你也不去,就得本身算計著些,這冇了活錢兒,手裡的但是花一個少一個,總的替今後想想不是,要想做衣裳,扯上幾尺布,做襖做褲兒有甚麼難的,交給大娘,一早晨就給你趕出來。”

賣麵的是老兩口,瞧著有了年紀,腰都有些佝僂,賣的就是最簡樸的麵,麪條煮熟了,澆上一勺事前打好的鹹鹵就得了,鹹鹵是用鹹菜疙瘩打的,有點兒鹹味兒就成,在這裡用飯的都是賣伕役的貧民,能填飽肚子就好,冇人講究口味,雖不大好吃,陶陶還是勉強本身吃了。

厥後逃荒來京的外埠人冇處所去,便在廟中間存身,有人瞧見是個生財的道兒,循著廟牆蓋了些院子,租給這些外埠人落腳,房錢不貴,又能擋風遮雨,人就更加多了,日子久了倒成了氣候。

陶陶對著水盆照了照,非常對勁,昨兒就問清了線路,家裡有柳大娘在也不消鎖門,格外放心,打個號召就出門了。

那小子漱了口,才道:“爺哪曉得這麼難吃,見這麼多人吃的津津有味,覺得好吃呢,誰想是這個味兒。”說著看向陶陶:“你瞪著爺做甚麼?”

不想這小子卻一爪子搭在她肩膀上:“爺問你話呢,你是聾子還是啞巴,冇聞聲爺問話啊?”

陶陶最煩彆人搭她肩膀,想都冇想,左手按住肩膀的爪子一推一帶就把這小子撩在了地上,中間的小廝嚇得臉都白了,厲聲道:“你,你猖獗,還不罷休。”

陶陶卻不覺得意:“剪了利落,好打理。”說著三兩下總到頭頂梳了個馬尾,對著院子裡的水缸照了照,自我感受很有幾分英姿颯爽的氣質,要不是曉得這裡是當代,她想剪的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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