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鐸內心明白爺這是要殺雞儆猴,不由道:“爺是領了差事來巡查河防的,若大開殺戒,萬歲爺如果見怪下來如何好,這江南的宦海裡,但是有幾位國舅爺呢。”
三爺伸出指頭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小腦袋瓜裡除了銀子還能惦記甚麼?”
三爺挑挑眉,這丫頭的話初聽真是極荒唐,可細心一揣摩卻又感覺有些事理,本身雖恨贓官,卻也曉得水至清則無魚,莫說當官就是他治下如此之嚴,部下的主子也短不了偷手,隻要不擔擱端莊差事,本身不一樣讓他們疇昔了嗎,這便是利與弊的衡量了,貪乃人之本性,就算本身也一樣,彆看這豐年紀不大,偶然候說的話,卻包含著最實在理兒,這或許跟她出身販子有關。
三爺:“你的意義這江南宦海就是水潑不進了,縱朝廷也不能轄製,隻能任由他們如此。”
給這丫頭一說三爺滿心的氣倒消了很多,坐下來看了她一眼:“依著你說,就由著這些贓官貪朝廷的治河銀子不成,他們構築的堤壩,莫說大水就是下幾場大雨都禁不住,眼看秋汛既至,若安然疇昔汛期還罷了,若過不去,大水一來,這淮河兩岸立即就會化作汪洋,這數十萬的老百姓隻怕都要葬身魚腹,百姓流浪失所妻離子散,家不立室,內心不會恨贓官,恨的是朝廷,若失了民氣,難道大禍。”
三爺笑了起來點點頭:“怪不得你爹孃的靈牌叫小雀兒放的遠遠呢,本來怕鬼,如何連你親生爹孃也怕,即使他們變成鬼,還能害本身的親閨女不成?”
陶陶神采變了變:“三爺您彆恐嚇我,我怕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