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看了她一會兒:“父皇給十五指了婚事,是邱尚書的令媛,你可傳聞了?”
七爺神采倒是緩了下來:“我不過是叮囑你幾句,彆惹了費事本身都還胡塗著呢。”
七爺歎了口氣,伸手攏了攏她的頭髮:“可見是玩瘋了,頭髮都亂了。”叫小雀兒拿了梳子過來,給她把髮辮打散重新梳整齊才道:“你年紀小玩心大,也冇甚麼,隻是這十五有些不鐺鐺,那日父皇指婚的時候,他擺佈推委,非說本身年紀小不想結婚,當著那些朝廷大員拒婚,邱尚書的神采丟臉之極,到了十五才勉強應下。”
陶陶擺擺手:“行了彆拍馬屁了,這個事理那些當官的讀書的做買賣的冇有不明白的,矇在鼓裏的也就是老百姓。”
七爺:“這裡有個原因你不知,十四跟三爺雖不是一母所出,卻都是惠妃宮裡長起來的,後惠妃娘娘病逝,十四當時候年紀小,三哥已然結婚在外建了府,加上三嫂性子和順頗似惠妃娘娘,十四便常去三哥府上住著,厥後乾脆都不如何回宮了,父皇憐他年幼喪母,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的由著他了,故此十四跟三哥比彆的兄弟更要親厚。”
小雀:“怪不得都說女人聰明呢,如許的朝廷大事都明白。”
陶陶很有些心虛:“阿誰有些事兒絆住了腳。”
陶陶:“彆提了,剛要吃呢,三爺跟二爺就來了,還帶了個渾身長刺的十四,說話賊刺耳,得虧是皇子,冇人敢惹,如果生在老百姓家裡,嘴這麼欠,早不知叫人打死幾次了。”
陶陶:“這你就不懂了吧,跟你說老百姓最怕鬨災,鬨了災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日子就過不下去了,可當官的卻恰好相反,心心念唸的盼著鬨災,這一鬨災就有了項目,向朝廷伸手要錢,朝廷就得撥銀子,還能冠冕堂皇的向那些有錢人要錢,就如江南,你冇瞧見這些當官的拚了命的往江南紮嗎,就是因為江南的官肥啊,不說彆的就這春秋兩季的汛期,又是修河又是築堤,銀子使的流水一樣,隨便貪點兒就夠半輩子花的了,以是說一鬨災必出贓官,不殺幾個贓官,民憤如何停歇,天下如何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