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走到門口轉頭看了她一眼:“我去□□交功課,你也去?”
潘鐸卻未理睬她而是先跟陶陶躬身施禮:“主子給二女人存候,剛爺還唸叨呢,說這一程子怎不見二女人登門了,正要叫主子去請呢。”
陶陶輕車熟路的往書齋走,到了書齋門口忽瞧見個美人兒跪在外頭,前麵跟著的婆子一個勁兒的勸著,美人兒就是一動不動的跪著,雖說春季晴好,可這書齋兩側因種了竹子,倒格外陰涼,三爺平常待客籌議事兒多數不在這兒,而是在前頭的花廳,禍園中的水榭,這書齋是他常日讀書養靜之所,故此中間並無大道,隻是在竹林中間辟出一段小徑,鋪了青石,前兒夜裡落了雨,春雨浸潤生了青苔,三爺自來愛如許的意境,未叫人刷洗,綠油油的一層,美人穿戴輕浮的春衫兒,跪在如許的青石板上,身子微顫著,不知是冷還是抽泣而至,更顯得纖腰一束,弱不堪衣。
三爺點頭感喟:“你這丫頭還真不受教,甚麼時候吃了大虧看你還這麼口無遮攔,實在大哥也冇外頭傳的那麼壞。”
子萱一咕嚕爬起來,湊過臉去打量陶陶半晌:“聽你這話頭是跟七爺吵架了,不能吧,七爺那麼疼你,誰不曉得,還捨得跟你吵架。”
陶陶:“說了你也不懂,瞎掃聽甚麼,你如果實在閒的難受,就去找安銘,不然去大栓哪兒玩,彆攪合我寫字。”
子萱撇撇嘴:“男的如何了,你不會覺得憐玉閣是給我們這些女人開的吧,要真是如此,上回我們做甚麼扮成男裝啊,不吃飽了撐的嗎,在京裡好男風有甚麼新奇,今兒我哥跟安銘就是陪著十四爺十五爺去憐玉閣吃酒去了,我本想跟著去,我哥死活不帶我,當我不曉得呢,不就是嫌我去了擋了他們的樂子嗎,阿誰憐玉長得比女人還標緻,說話又好聽,又會跳舞又會彈詞兒的,還會唱戲,你們家七爺喜好他也不奇特啊,你不總說男人好色是賦性嗎。”
陶陶:“請甚麼,我這不來了嗎,三爺今兒冇出去,我還怕撲空了又得在書齋裡乾坐著呢。”
三爺卻笑了:“口是心非的丫頭,算了吧,一會兒有客,你最不耐煩應酬這些,還是玩你的去吧,改天若再交來如許的功課,必定重罰,去吧。”
陶陶想了想也感覺這事兒是有些蹊蹺,就算大皇子是個色中惡魔,府裡那麼多女人呢,莫非還不敷他淫的,就算不敷也不消去大街上搶啊,叫了人牙子來,想買多少冇有,卻忽想起陶大妮慘死的啟事,又覺像大皇子如許的混賬,乾出這事兒也不新奇,不過明天來這一趟的目標也達到了,既然十四十五替本身扛了事兒,也就不消求三爺幫本身清算殘局了。
陶陶謾罵發誓的說本身歸去必然當真練字,然後磨著從三爺這兒順了個羊脂玉的手把件兒,才高歡暢興的走了。
但今兒陶陶終究曉得,三爺之以是在美人之前還能不動如山的當個君子,不是不喜好美人,而是府裡早藏了國色天香的絕世美人,這平常日子大魚大肉的吃多了,碰上外頭的小魚小蝦米底子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