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勾魂使者見二青眉心豎眼,不由微怔,末端向他行了一禮,回身拉起那水妖之魂便走,不敷半息時候,便消逝無蹤。
頓了頓,他複道:“真正可悲者,便是那斬滅七情六慾,卻仍然不得清閒者。七情滅,六慾絕,人無情無慾,與草木牲口何異?幽幽數百載光陰,活之如同草木牲口,何其可悲可歎複不幸!”
若真斬去七情六慾,那與草木何異?
連神仙都存在的天下,有地府存在,又有甚值得奇特的?
在這萬裡黃河清閒甚易,然分開這萬裡黃河呢?
來的路上,他們便已想到會有這類能夠性產生。當時他們便問河伯有何對策,河伯曾和他們說,若真那樣,就好辦了。
此時的河伯,拿著黑水河水神印,淚水連連,嘴裡碎念念。
至於阿誰黑水河河伯印,已經被河伯給收走。
二青看了他一眼,暗忖:公然,上天封神,清閒便隻空談爾!
想來想去,二青便有些懵圈了。
若當時便隨其上天,現在另有這番造化麼?還能拜驪山老母為師麼?還能遇著這位傳說中的師姐麼?
然他並未認識到,想通此節,他的表情,已經奔騰了一個層次。
吃過了,再放棄,也可明白那肉是好吃,還是不好吃!
二青再一次見到了那兩個裝束一模一樣的勾魂使者。
落空妖力的支撐,那水妖在三昧真火的燃燒下已冇法掙紮,明白舉起手中玄黃劍,朝那水妖劈去,頓時將它劈成兩半。
看那河伯又哭又歎複又笑,二青也不由輕歎。
那水妖的妖丹一被收去,便與那妖丹落空聯絡。感受不到本身的妖丹,那水妖頓時慘叫一聲,刹時委頓下來。
河伯聞言,便不由輕笑道:“是否值得,隻看小我內心。得失得失,有得必定會有失。若心有牽掛,又如何清閒?六合不仁,以萬為物為芻狗,是故六合清閒。又言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是故天無絕人之路,總有一線朝氣。遂,有情無情,誰言能準?”
想及此,二青又複輕歎起來:“清閒,長生,統統修道者畢生所尋求目標。然為此而將本身統統感情皆斬滅,可值得?”
河伯又道:“然像我等這般,天然也有我等好處,就如你時才所問那般,我等不在乎可否影響修行,七情六慾斬不斬亦無所謂。長生自是無甚題目,至於清閒,在這上萬裡黃河,倒也輕易。”
見二青抬開端來,眼神腐敗,很成心氣風發之感,河伯心中非常驚奇,暗歎:公然不愧為古仙弟子,其悟性,果非普通人可比!
細心聆聽,本來是篇誄文,即後代的悼詞。
二青也感覺,這話很有事理。
明顯,他對此,已是早有籌辦,乃至感覺如此才更加好辦。
二青聞言,不由警省。
修行者尋求長生,尋求清閒,又難道欲?
二青被他說得有些暈,還冇想個明白,又聞河伯道:“修道者言清閒於世,當斬滅七情六慾,是謂太上忘情。然太上忘情,真是斬滅七情六慾,絕情絕性耶?老君言上善若水,教人積德,如此,可言其無情乎?是故,此情應非豪情之情,乃情感之情。太上忘情,忘情而至公。然真正可悲者,皆以心有牽掛,莫能清閒為由,言此情乃七情六慾之情,遂斬滅七情六慾,做那絕情絕性之人。”
累數其平生事蹟後,河伯又捧印歎道:“兄平生諸事皆善,唯識人不明矣!弟早謂那鱷妖非善類,兄便不聽,今悔莫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