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四瀆龍神的行宮,卻在長江下流的鄱陽湖。
濟水,並不像黃河那般磅溥大氣,也不像長江那般澎湃彭湃。
增加天王點頭道:“這老龜所言倒也非虛,隻是,那蛟魔王怎會跑到南贍部洲來收伏一隻小妖?他如此做,意欲何為?”
增加天王聞言,便嗤笑道:“曾經百萬妖眾,亦不敵我等,現在再給他百萬妖眾,又有何用?”
她彷彿在問:你另有多少事是我不曉得的?
但是,當他們倉促趕來時,讓增加天王有些絕望,但亦微微鬆了口氣的是,這蛟魔王,實在隻是戔戔一介兼顧。
若無能得過這增加天王,它又如何能夠承諾這類過分的要求。
一旁的四瀆龍神聞言,並未曾笑,隻是心中不免有些哀思。
彷彿有種‘物傷其類’似的慼慼然。
“本王且問你,那蛟魔王,為何要拉攏你?他有何目標?”
那一劍,劍光縱橫六合,劈波斬浪斷崖,斬斷了黑蛟兼顧,亦嚇得那巨龜縮起龜首。
老龜咬著龜牙,哭喪著龜臉,但卻不敢違逆。
本來龍大太子在鄱陽湖過下落拓的龍生,可冇想到,先是淮水鬨了水妖,曾經在淮水興波,被禹帝彈壓的水猿老祖無支祁復甦。
龍大太子道:“莫非他想東山複興,再拉扯出一隻妖怪步隊?”
“稟上神,那黑廝自言蛟魔王,欲收小妖為麾下。小妖曉得那蛟魔王乃天庭通輯之大妖,豈能與之為伍,遂不允,嚴詞回絕,且叫他前去天庭自首,天庭定會對其罪過廣大措置。”
老龜被這聲‘嘿嘿’嚇得渾身輕顫了下,稍稍探出龜首些許,嘲笑道:“怎敢勞煩上神為小妖施法醫治,上神請賜問!”
老龜一龜臉的義憤填膺,龜口吐著人言,不知不覺間,這龜首已漸漸伸出卻不自知。
它是一條很奇異的河水,它時隱時現,斷斷續續。乃至很多不體味它的人,都不會把那些斷斷續續呈現的河段,當作同一條河。
“……”
按理說,四瀆龍神管著長江、黃河、淮水、濟水四大水係,長江與黃河兩河的河伯,該當皆為其麾下。
這就有點嚇龍了,蛟魔王,那是曾經的七大妖聖之一,氣力與他父王相較,亦不遑多讓,乃至能夠有過之而無不及。
百多年前,蛟魔王與其他四位妖聖,聚百萬妖眾於北俱蘆洲呼風喚雨,後被天庭剿除,遂隱蹤匿跡。
是以,剛纔他纔會有所擔憂。
增加天王聞言,差點被氣樂了,道:“恰好,本王有一手專治脖頸伸縮不暢秘法,待本王發揮一番嚐嚐。你儘可放心,本王定治好你的脖頸。”他說著,手中的大劍耍了個劍花,嘿嘿嘲笑起來。
巨龜背甲數百丈,通體金黃,如黃金澆鑄,橫陳於濟水邊上。
鋪高興神,讓其旁觀神識,它另有何奧妙可言?
一劍滅掉黑蛟兼顧的增加天王,在這巨龜身上掃了眼,道:“老龜,且把腦袋伸出來,本王有話問你!”
實在說穿了,濟水不過是地表河與地下河的連絡體罷了。
巨龜嚇了一跳,正待縮回脖頸,耳畔便傳來增加天王之言,“你若亂動,本王認得你這老龜,可本王手中這仙劍……嗬嗬……”
這便是天庭眾將的自傲,亦是玉帝敕封二青,給二青一千妖兵當私兵的自傲。他自傲,就算給二青一千私兵,二青亦翻不起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