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綴好無數大山，皆被群妖占據，那漫山野遍，密密麻麻，皆是妖兵。喝酒吃肉，嬉笑怒罵，好不安閒。

很久，當那驕陽變得刺眸時，明白才收回目光，道：“師弟，我們走吧！”而後縱身跨馬，縱掠而去，二青亦跨馬跟隨。

明白奇道：“那些妖聖，就不知教一教他們？”

二人策馬翻上一座山嶺，見鳥雀回巢，老鴉繞樹，走獸暗藏。側耳聆聽，隱有豺狼猿熊吼怒於山林深處。

隻見那方天空，天光漸亮，紫霞長空，金烏已然復甦。

分開那群妖遍野之地，二青和明白放出雪練和夜影，二人翻身上馬，隨便選了個方向，縱馬疾掠而去。

二青和大赤手牽手，走了好久才走出這群妖亂舞之地。

明月高懸時，二人至一條大江處，飲馬江水。隻看一眼，明白便又策馬渡江流，馬蹄踏處煙波起，淩波碎月隨風去。

“可他們的高興，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這類歡樂……”

明白輕歎點頭，道：“師弟，我們走吧！太上言：休咎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這些妖魔，遲早會為本身的行動支出呼應的代價。我等若留在其間，指不定便要蒙受連累了。”

想來明白也是曉得這事不成為，以是纔會想著儘早脫身拜彆吧！

雖說言語與南贍部州分歧，但二人卻早從那結小妖處，學到了這方地區的言語，現在交換起來，自也無礙。

二青聞言，不由沉默，而後輕歎道：“我想，那應當是因為我們都把本身當作是人，而不是妖吧！人知禮義廉恥，懂人倫綱常，絕非妖類可比。你看那漫山妖眾，或許自在，或許歡樂，但此中哪個衣冠劃一？阿誰麵龐端方？哪個妖王麾下妖軍能夠井然有序？”

明白將素手從二青的大手中擺脫，掠著耳鬢的秀髮，道：“現在好多了，剛纔多謝師弟，不然我真怕忍不住想脫手。”

頓了下，她又道：“說也奇特，明顯我也是妖類，可看到那些妖王如此對待人類，我卻有種羞與其為伍之感。”

明白翻身上馬，騰身來到中間的一塊巨石上，頂風而立。

又一起疾掠，終究在一座山嶺上，二人駐馬遠眺。

二青點頭道：“以是，我們與他們分歧！”

二青見明白如此，俄然有些悔怨帶明白來這北俱蘆州了。

明白點頭道：“此地離那天波寒潭不過百裡，一閉上眼，我便彷彿感覺那些人類的慘象就在麵前，彷彿能夠看到，那些無助與祈求的眼神，就在那邊看著我……我們，還是走遠些吧！”

明白呆立在那，望著那驕陽，眉間的愁思，倒是難展。

二青點頭道：“這就不知了！或許，妖類天生喜求自在，不喜遭到束縛吧！你看那漫山遍野的小妖，活很多高興！笑很多歡樂！”

二青看了眼明白，道：“師姐，不若我等在此地歇息一晚？”

二青聞言，有些擔憂，擔憂這會成為明白的心魔。

二青見此，亦騰身而起，站在明白身邊。晨風拂起二人的衣袂與髮梢，使得他們此時看起來更加漂渺出塵。

更何況，見到了那幾大妖聖，二青也感覺，這個時候退走，倒是恰好。免得轉頭被那些妖聖發明，然後想走都走不了。

因而，二人再次縱馬而去。

“老丈何出此言？”二青迷惑道。

那老者言道：“此地名為半山鎮。”末端又多看了兩人一眼，迷惑道：“想來，二位客人，應不是此方人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