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珩輕笑一聲翻身上馬,遞了馬背上的荷包給淩墨棠,聲音溫潤:“多謝。”策馬揚塵而去,心中默唸“虞美人”三字,又想著虞晚音剛纔嗔怒的眼神不由有些心神泛動,那雙杏眼吵嘴清楚清澈而有神,倒真的是人如其名,配得上“美人”二字。
“嗬。”景煜珩收回清越笑聲:“不信。”他麵前這個女人很風趣,風趣到一貫溫潤不喜與人打趣的景煜珩忍不住逗弄表麵看似冷冰冰的虞晚音。
“那也和你無關。”虞晚音清算好床鋪,往床欄上一靠:“既然是用我的名字換來的,這金葉子就冇你的份,少打主張。”
淩墨棠欲哭無淚:“那十兩銀子交了房費,我們手上就冇銀子了,明天吃甚麼你想過麼?”
一匹馬藉著夜色在風中疾行,與俄然衝出草從的淩墨棠欲要相撞,虞晚音眼疾手快飛身一腳朝著馬頭一踹,拉回淩墨棠又將淩墨棠護在身後。
真正的哀痛是欲哭無淚,偏還假裝若無其事的笑。
“我曉得,冇出息嘛。”淩墨棠截了虞晚音的話,然後撓著後頸脖滿不在乎道:“非常期間非常手腕,再說了我又不是去偷去搶,人家看上你了情願花這份錢唄。”
景煜珩聲音溫潤,撫摩馬頭的行動不頓:“和我的馬道個歉就成。”黃土道上吹來一陣清風,草間“索索”作響,虞晚音眉頭皺的更緊,雙唇緊抿烏黑如墨的眸子子盯著那匹駿馬看,一字一句開口:“你再不滾,信不信我手裡的劍讓你的馬完整起不來。”
“誒呦!”淩墨棠驚叫一聲,虞晚音手指動了動,淩墨棠身子朝前傾倒,她吃緊穩住身形磨磨蹭蹭走到床前,虞晚音歎了口氣身子朝床裡去了些,讓出一半的處所給淩墨棠睡。
就在虞晚音“刷”的亮出劍的前一秒,淩墨棠從虞晚音身後站出來,左手用力壓住虞晚音拔劍的行動,景煜珩這纔看清在虞晚音前麵另有個樣貌不輸於虞晚音的女人。
虞晚音翻了個身不說話,淩墨棠急了:“你彆睡啊,我這還被你鎖著呢,喂、虞晚音……”
淩墨棠立馬脫了鞋心對勁足的抱著虞晚音感慨:“晚晚,還是你對我好。”聲音甜軟而和順,又蹭蹭虞晚音的頸脖才垂垂睡去。
虞晚音翻了個身,細心瞧著已經入眠的淩墨棠,摸摸對方光亮的額頭又輕歎一口氣:淩墨棠,如果你大哭一場,我也不會這麼擔憂了。
淩墨棠看動手裡的荷包對勁的笑,嘴角兩邊暴露酒渦,想著虞美人的魅力真是無窮,隻一個半真不假的名字就能換來個荷包,翻開荷包內裡竟然是三片金葉子。
看此人錦衣玉服又儀表堂堂應當是哪家的貴公子,虞晚音不想和這類人多做膠葛,眉頭微皺從男人臉上移開目光,看了眼一旁歪倒在地玄色駿馬,拉著身後的淩墨棠提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