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活兒比起搬磚、蓋屋子、夯地基要輕鬆很多,但是不一會兒水花就把衣袖都打濕了。還好現在是夏天。
“這……這是乾嗎的呀?”察普哥問。
“嗯。”察普哥比他大兩歲,還記得些何田奶奶的事情,疇前,每年端五,何田奶奶都會給他們兩兄弟做雙草鞋,另有一人一個放了艾蒿的小香包,還會送來一串粽子。
接著,他讓他們打磨的是個四方石盆。
兩兄弟告彆時,何田用草編包給他們裝了一袋粽子。粽子有大有小,紮成幾串,估計是分歧口味的。
端五第二天一大早,察普兄弟來了。
為了便於彙集蠶繭, 也便利蠶蟲結繭, 蠶農們按照經曆會把“山”搭成X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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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弦收了禮品,就帶他們去乾活了。
石板還挺沉的。
易弦要求放石板的處所,提早放了兩個健壯的木框,剛好能夠把石板給撐起來,不給溪流淹冇,又有流水緩緩衝過。
“做廚房的檯麵。”易弦淺笑著撫摩石板,又半眯著眼睛側頭察看,想找到瑕疵,但是,哈哈哈,就是這麼完美,就是這麼標緻!
兩人戴上口罩,把圍裙掛在脖子上,還在發楞,易弦提來了兩把動力鋸。說是鋸子,但是鋸子轉盤上現在安的是砂輪圓盤。
易弦和何田做的混凝土石磚他們是見過的,但是石磚是如何做出來的,這個就不曉得了。
易弦每隔一會兒會走過來看一看,指導一下。
易弦冷冷說,“你隻要打磨就行了。”他停一停,又補一句,“又冇讓你明天乾完。”
兩兄弟打磨好盆子,已經快到晚餐時候了。
“甚麼素肉啊,內裡放了豬油渣和小蝦茸呢。”何田點頭。不過,她品了品這個粽子的味道,確切有奇特之處。若論吃食一道,易弦的目光是相稱不錯的。
兩兄弟放完石板,忍不住問,“這是要乾甚麼啊?”要洗石板的話,打水來洗不就行了?
歇息結束,易弦驗收了服從,換了目數更細的砂輪,持續打磨。
享用著暖和的陽光和超長的日照時候, 各種生果蔬菜冒死地發展。
察普兄弟這下明白了“拋光”是甚麼意義。易弦是要藉著水流將這塊石板給打磨光滑。
易弦和他們把兩塊石板放在一起,等大要水分乾了,蓋上草簾子持續陰乾。
要說察普兄弟現在對易弦比疇前對他們老爹還貢獻,那是絕對冇錯的。
何田這批蠶結出的繭大多是烏黑的,因為她客歲遴選的都是最大最飽滿最有光芒的蠶繭,這些蠶繭中成仙出的蠶蛾產出的蠶卵,孵化的蠶蟲也像它們的父母一樣,結出了飽滿標緻的蠶繭。
察普兄弟對何田易弦是再也冇有任何設法了,特彆是對易弦,怕得連湊趣都不敢。
易弦叫兩兄弟一起用草繩把大石板捆起來,再用一根粗木棍抬起,謹慎地放進山澗裡。
盪舟回家時,察普弟說,“我們好幾年冇吃粽子了。”
本年的第一聲蛙鳴比客歲早了四天。
他們問了何田,才曉得這是用黃豆做的。
阿誰盆子,足有快兩米長了,差未幾半米深,六七十厘米寬。
察普兄弟不敢再吭聲,老誠懇實抬起廚房用的水槽去了山澗邊,易弦調劑了一下山澗中兩個木框的間隔,讓他們把水槽放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