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人易地而處了。
如許大麵積的紋身,紋繡得這麼精美,不是一天紋成的,要分好幾次紋。
何田扶著桌子腿站起來,想要撲疇昔幫手——易弦這時看起來完整不像有勝算!
何田想到這兒又開端煩惱。
誰想到蜜斯姐衣服上麵藏著惡龍呢?
何田胡思亂想的時候,易弦把滿地碎玻璃木屑給打掃了,砸碎的碗盤瓢盆也扔出去,被翻亂的器具也都一一放好。
不久前她催易弦換濕衣服的時候想過,他脫掉衣服的身材是甚麼樣的,會不會很標緻,現在看來,公然和她設想的一樣標緻。不過,又和她設想的完整分歧。
為甚麼一週要換洗一次床單?因為你汙啊!
不幸的何田此次也冇能昏倒好久。
不曉得是冇來得及穿上衣服,還是用心的,現在還隻穿了條褲子。
劫後餘生,易弦看到何田又冇受甚麼重傷,正歡暢得不得了,一歡暢就忘了分寸,這時一看何田真活力了,她烏黑的小臉上高高腫著幾條指印,額頭上也腫了個包,頭髮狼藉,杏核眼裡還淚汪汪 ,小鼻子尖兒紅紅的,一副又委曲又活力的模樣,從速不敢再猖獗了,老誠懇實地把何田從本身腿上扶起來。
本來易弦把他按到了爐灶上, 撞翻了煮米飯的鍋, 半鍋半熟的飯全撒在了匪賊頭臉上, 他後背刹時被爐火燒著了一片。
他轉過來,胸膛狠惡起伏,那條占有在他胸前的黑龍像是收到了鮮血祭奠活了過來,它跟著他的喘氣在那些凶惡莫測的雲紋裡高低起伏,就像是在鮮血中遊動,凶暴的龍身從他左肩沿著脊背向下延長,又轉到了腰前,順著他小腹的肌肉一起向下伸進褲腰之下,不知龍尾埋冇在那邊。
她偷看了一會兒,不由想,這龍的尾巴究竟藏在哪兒呢?長甚麼模樣呢?還是,看不到的?隱冇在雲彩中的?畢竟,神龍見首不見尾嘛……
何田這才沉著下來,大抵是匪賊們為了不轟動屋子裡的人,就給這要通風報信的小狗也來了一記麻針。
另有,平時睡覺、換衣服都冇想過要躲著他!
俄然間“哢”地一聲脆響,匪賊頭慘叫一聲,易弦竟然掰斷了他這隻手臂!
他偶然候搬草墊子,卻冇穿上衣服!
這傢夥騙了她那麼久,可冇這麼輕易就揭疇昔了!
現在,她又在想龍尾巴在哪兒了……唉。
這麼一想她就臉紅了。
她現在曉得為甚麼那幫匪賊會給她塞一粒辛辣刺激得嗓子口舌都麻痹腫脹的藥丸了,麻針的藥效非常霸道,如果她昏倒時吐了,很能夠被本身的嘔吐物堵塞。
何田呆呆看著易弦像是要擁抱敵手一樣,再一次將雙手上的利刃深深紮進對方的身材,然後,他後退一步,推開了阿誰匪賊頭,讓他的屍身重重摔在地上。
易弦走到她身邊時,像是再也冇有一絲力量了,他癱坐在地上,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本身身上,用顫抖的手摸了摸她的臉,又問一遍,“你……還好麼?”
她這纔看到,本身被撕破的衣衿還敞著,易弦彷彿還成心偶然地在看,她內心一急,又不由自主掙紮幾下。
何田本身冇有紋身,她的家人中也冇人紋身,但是就算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