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還未踏進將軍府，又冒出來一個，還真是趕不儘殺不斷。“兩位將軍，上官都統，四王爺在王府略備薄酒，相邀再敘。”

“甚麼意義？”

“還真是好一個再無乾係!"

“臣該歸去了。”九九拍掉他的手，又畢恭畢敬的行了個大禮。

李隆咣噹一聲把酒杯落於桌案上，看著九九又連飲三杯，不再言語，李弘雙手持盅，道了個請字，也是連著三杯入腹。

“怎能負了四王爺的意，三杯太少，再加三杯如何。”

“你也說是曾經，分開得太久了，臣得歸去了，告彆。”

這話聽起來如何這麼彆扭，九九哂笑，“想不到你小時候那麼難搞，熊孩子一個，真得很難服侍。”

“你……現在是李智的謀臣。”

九九拽著兩位哥哥的手臂，“歸去奉告二皇子，讓他稍安勿躁，明日本都統自會親身去找他。”

“是麼？我如何不感覺，姑姑。”

“上官都統，彆難為小的。”

李沐塵還是笑，笑得苦澀，笑得讓九九想去擁抱他，李沐塵緩緩道：“想過，可就算我不返來，她也會死在去大漠的路上，也隻不過量活半月，還要受押送官所熱誠，我母親脾氣剛烈，怎堪熱誠。”

傳見，已在宮外等待。”

九九回想，恍然大悟，“本來那小我是你。”又不免問道，“你當初說的那些話是何意？甚麼切勿逆天而行，還或許變作鳳凰？”

“你還真是多情，剛纔那一舞冷傲，你回眸眼睛裡卻隻要四哥，剛又與彆人談婚論家，上官九九你眼睛裡何時有過我的存在。”最後一句話，李隆的確是吼出來的。

李弘伸手攔下，“本王與上官都統喝酒，怎勞煩六皇弟代之，如若六皇弟想與本王喝，待會不遲。”

上官鎮海固然久居塞外，但為人要比上官銘油滑一些，刹時就明白九九在宮中比他更體味朝內情勢，便悄悄點頭，再有敬酒，必帶上崔皇後，表達對大晟，對崔皇後忠心，固然內心是不肯意的。

“想方設法，熬過那死期，叫你切勿逆天而行，也就是說在十年以內，不要試圖想著變天，想著另立新帝，在已經籍寫過的汗青的麵前，冇人能夠逆轉，崔皇後必然會稱女帝，兩年以後也必然駕崩，以後李智重新回朝，再以後八年動亂，這些你都曉得的，不要去想體例變動，隻要記著一句話，適應天理，保住性命。”

上官驚濤乃是下四品中郎將，軍功赫赫，李隆不能不給他麵子，而他更是上官九九的五哥，李隆便也端起酒杯，“上官將軍客氣了，請。”

九九小聲回道，“等回府mm再跟你們細細解釋。”

“上官都統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本王陪了。”

“轉告二皇子，剛散了宮宴，四周眼線過量，不易見麵。”

上官鎮海與上官驚濤，瞧瞧九九，“看模樣，環境是比我們設想的龐大。”

這個設法一冒出來，九九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許是喝醉了呢。

遠處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李沐塵道：“我要走了，保重。”

“就是以後會陪在你身邊的阿誰李沐塵，現在在上官府中。”

見局麵已經定了下來，九九藉口三急，便走出了宮宴，去了禦花圃，已到深冬，百花已凋，樹上掛了些寒霜，倒是彆有一番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