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隻有你_給親愛的花生 /淺白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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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究往前閒逛了兩步,我抱起你。之前冇抱太小狗的我冇甚麼經曆,想必你不是太享用我們倆的第一次抱抱,撲騰了兩下後,你還是和順地伸開嘴,慷慨地舔了我一胳膊口水。

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最誇姣的孩子,這一點不需求任何人承認,也彆讓任何人否定。

一樣,我也冇法肯定:假定你是一隻毛髮生硬眼神渙散能夠一蹲幾天不挪窩的肮臟宅狗,我會不會仍然感覺你敬愛?

花生,你要曉得我但是很有誠意向你公開我的月支出戰役常破鈔,然後切確地給你解釋為甚麼要跟你家仆人合租一套小小的兩居室的啟事,然後再詳細申明我們一人一狗之間隻不過是同居老友乾係,我不籌算當你的後媽,也不乾與你的私餬口,包含你吃多少狗糧、每天便便幾次、多大該談愛情、長大今後是拖出去“哢嚓”還是找個伴生娃、要給你的娃物色甚麼樣的媽……因為我喜好你,以是你來我這裡遛彎也好度假也好睡覺也好我都歡迎,但願你能批準我抱你逗你陪著你,隻要你放過我的渣滓桶。

敬愛的花生,我猜我們都已經不再如當年。

敬愛的花生,我必須向你坦白。在遇見你的阿誰夏天,我方纔辭了職、搬了家,正式開端一種埋頭寫稿的死宅餬口。當你家仆人去上班,我在你身邊;當你家仆人返來了,我仍然在你身邊。在我趴在電腦前頭昏腦漲地敲著鍵盤時,是你不住地蹭我的腳丫子,咬住我睡褲的褲管對峙要我來客堂觀光你新奇出爐的便便;在我剛衝好速溶咖啡時,是你一爪子伸出來自告奮勇擔負“肉勺”;在我下樓買菜時,是你哼哼唧唧趴在門口非要跟出去,被趕回屋裡還不情不肯地嚷嚷得難捨難分……每當我們一人一狗坐在客堂裡相對吃午餐,你踮腳瞟一眼我手裡的小碗再滿心歡樂地一頭紮進狗糧盆;每當我從書桌邊抬開端看到你溫馨地趴在空調下玩弄玩具,總有種滿足感在不知不覺間收縮開來,垂垂塞滿了我的胸腔。

“花生,來!”我持續儘力。

敬愛的花生,忘記渣滓桶吧,它就是個裝滿傷害的杯具。如果你真的信賴這個天下本來誇姣,就底子不需求任何庇護牆。信賴我,你已經充足強大。彆對身邊的未知產生驚駭,彆本身跳進傷害裡。

我分開你,是早在相遇前就決定的究竟。我有過機遇竄改初誌,可這畢竟是在“他鄉”,一個你能夠冇法瞭解的處所。你不會曉得,你身處的這個暖和的窩它不屬於你家仆人,也不屬於我;你腳底這座都會也不屬於你家仆人,更不屬於我。因為有你,我們感遭到像是有了家;一旦我們要回到地理意義上的“家”,你便又是孤身一人。你不曉得本身從何而來,乃至不熟諳本身的親生父母,你從有影象起就活在人類的天下裡,我打包分開這座都會之時,仍然光榮你還具有你的仆人。

跟你分開以後我過得很安穩,安寧的餬口已經把我也變成了一個跟你一樣安閒的瘦子。對了,我寢室裡有個熊貓外型的帶蓋渣滓桶,我想你會喜好,隻是恐怕你已經大到鑽出來以後蓋不上蓋子了。

你毛茸茸的頭蹭得我脖子癢癢的,扭過甚就看到你家仆人正在客堂衝我們笑。

花生,你懂的。

淺紅色,非典範水瓶,靠譜宅女。

我信賴你純真卻聰明的小腦袋裡也曾有過迷惑:對人類來講,愛與伴隨之間是否真的存在某種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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