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收了劍,心頭雀躍的回身往季蕭方纔進的屋裡追去。屋裡點了一台蠟燭,光芒隻在有限的位置收回淡淡的橘色光暈。季蕭抱著阿元,悄悄地晃著,嘴裡柔聲的安穩,“我在這兒呢,阿元不怕,不怕。”
沈淮冷哼一聲,“你們這些狗東西,如果放到疆場上,頭一個給人削了腦袋的定是你們,整天做這些肮臟事情,現在來告饒甚麼,膽小妄為至此,想來也不是初犯,一個個都該押回官府鞠問鞠問,平陽縣若連你們如許的貨品都能容下,我倒是不信的了。”
真敬愛!沈淮心頭像是給小貓爪子撓了一下,軟乎的不得了。他趁機一伸手將季蕭攬到懷裡,一邊摟著他纖細的腰肢,一邊低聲問道,“他方纔傷了你冇有?”
孫劉他們早對背後有防備,如何會讓季蕭得逞?孫劉滿麵橫肉,瞪大了眼睛凶惡的盯著季蕭,他手裡的短刀,月色之下刀鋒鋒利,直直的朝著季蕭刺去。
淌了一地的血光是看著就讓孫劉他們渾身發顫,這會兒連疼也不顧的了,一個個的跪在地上哀聲告饒,隻為保命,“大爺饒命,饒命!我們不謹慎衝犯了您,我們知錯了,您就放過我們這一回吧!”
季蕭更被他□□不粉飾的目光弄得非常侷促。
氛圍凝在一處,沈淮腿勁一鬆,混著酒勁兒迷迷瞪瞪的給從不高的牆麵上滑了下去。他伸手今後一撐,冇撐住,反而蹭了一手的牆灰,洋洋灑灑的非常狼狽。不過他半點兒不在乎,目光隻直勾勾的瞧著季蕭不放,顯得既是古怪又是傻氣。
兩年疇昔了,因著當年季家給不出季蕭,沈淮差點兒掀翻了季府。若不是季家老頭帶著一家長幼請罪又包管儘快找到季蕭給他帶來。恐怕當年季家便得失了繁華。這兩年裡沈淮一閉眼就做那些個下賤夢,可真是一天都未曾將季蕭忘了。
前一刻會聚在氛圍中的牴觸氛圍在這一刻重新歸於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