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鈺肝火直升,也不顧下人看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怒道:“你現在是用大哥來壓我嗎!你是我的女人,還是他的女人!你知不曉得女子以夫為天的事理!”
她喝完一杯水,將杯子“嘭”地砸在桌麵上,咬牙切齒道:“一想到我服侍了他五年,我就恨得牙癢癢。讓他過了那麼久的好日子,總要收點利錢!並且你們也聽到了,他說的甚麼話?打斷我一隻胳膊,這事就疇昔了,我這麼賤的嗎!”
明顯是怒斥裴錦棠的話,徐嬌嬌卻聽得脖頸發涼。她彷彿成了伴讀,小仆人書讀得不好,先掌心著花的人是她。
佯裝看書的裴顯:“......”
“可有人證?”
裴顯哼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
裴鈺盯著她的臉,貳心底曉得徐嬌嬌乾不出那樣的事情來,可楚慈生那邊總要有個交代。
最壞不過是婚書已經被裴鈺給毀了,她“外室”的臭名在都城冇體例洗潔淨。
確切,她就是被本身掐著脖子威脅的時候,還不健忘嘴硬。
“本日固然出門了,課業卻也不成荒廢。你們兩的大字,晚點交上來。”
一刹時,徐嬌嬌從他氣憤的眸子裡看到了殺氣,她怔了一瞬,看著裴鈺抬步分開。
“徐、嬌、嬌!”裴鈺咬牙切齒道,膝蓋的疼痛讓他額頭冒汗,但鄙大家麵前丟了臉麵更讓他活力。
“阿爹不是讓她來陪你玩的,陪你玩甚麼樣的人找不到。”
裴鈺冇想到這迴旋鏢能紮到本身的身上,一口悶氣堵在胸口,底子出不去。
剪霜想了想,“有的,考功司的郎中給您遞過帖子,彷彿是想摸索一下二少爺的官職安排。”
徐嬌嬌諷刺一笑,“她推我不成,本身跌出來的。”
“我讓沈萬千去漠北了。”
徐嬌嬌甩開被他攥住的手,“在呢,乾嗎?”
裴錦棠一手舉著一支糖人回了府,徐嬌嬌的手上還捏著一個。
田喜妹接話:“還不是因為在乎?就是在乎纔要鬨。”
等裴鈺分開,春生上前道:“徐女人何必和二少爺如許嗆聲,他畢竟是個男人,真動起手來可如何辦?”
“徐女人這張嘴啊,還好冇對著我來,不然我這把年紀可真吃不消。”
徐嬌嬌不慣著他,將屋門翻開,門簾翻開,冷風呼呼地往屋內灌。內裡都是丫環婆子,縮手縮腳地看著他們。
“阿爹,你真是太絕望啦!”
屋內裴鈺麵色沉沉地坐在上位,見徐嬌嬌出去,語氣不善道:“你現在膽量更加大了,這個時候才返來,你眼裡另有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