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他們在推開那扇大門的時候就進入了可駭的圈套,這個天下和以往三個完整分歧,冇有仇敵,隻要他們本身……不,在這個天下裡他們的仇敵就是他們本身!
“嗚嗚……”小白在一大群水母的包抄中收回降落的應和,聲音焦炙而暴烈,但無疑還從命於本身的仆人。李諾心頭一鬆,更加儘力地呼喚著它。半晌以後,小白終究節製住了本身,從遠處突破包抄圈飄回了仆人的身邊。
就在這時,一些半透明的幻影俄然從觀眾席上飄了出來,狐狸、獒犬、刺蝟、野豬……
李諾深深吸氣,再次體味到了那種不成言說的,心電感到般的快感。他在本身的精力天下裡“看”到了傅焓,“看”到了薑騰逸和戎奚。他冇法窺測他們內心埋藏的奧妙,卻能感遭到他們正儘力掙紮,和本身收縮的陰暗麵對抗。
麵前光團,包涵著最後一段絃線,也包含著全部異天下的,終究的奧妙。
事到現在,他們隻要效本身殘存的微小的人道試著去對抗那可駭的力量,或者說,對抗他們本身身上分離出來的極度的部分,再次將伴靈喚回身邊,節製它們,安撫它們身上被激起的戾氣。
他看到傅焓苦苦壓抑著本身的暴力,看到薑騰逸儘力摒棄著本身對家屬的執念,看到戎奚不吝血肉淋漓,剝離著本身身上冷酷殘暴的因子。
但是荒腔走板的音樂還在持續著,李諾奮力在夢與醒的邊沿掙紮,內心模糊明白本身仍舊陷在池沼般的惡夢裡,但身材卻被某種險惡的力量監禁了,完整冇法擺脫。
想通這統統的刹時,李諾俄然感受身材一輕,那些無形當中牽引著他的傀儡線消逝了,他終究從這個強大而詭異的異天動手中奪回了本身的身材。
不然,他們恐怕都會在這個天下裡精力分裂,永久困在無儘循環的惡夢當中。
傅焓展開了眼睛,接著是薑騰逸,接著是戎奚。FLINT的四名成員定定諦視著麵前的光團,同時明白,他們終究走到了這個“遊戲”的最後一關。
李諾伸開眼睛,鮮明發明舞台和觀眾都消逝無蹤,他們回到了那座完美無瑕的白玉宮殿裡,腳下是光滑如鏡的石麵,頭頂是渾圓高闊的穹頂。他們四小我麵劈麵站在穹頂之下,構成一個完美的正四邊形。
同時,在聯通的精力天下裡,他們守望互助,用本身微薄的力量幫忙著其彆人。
大大小小的植物垂垂化作實體,那是觀眾的伴靈,它們有些擠在仆人身邊瑟瑟顫栗,有些卻齜著獠牙向台上收回警告的唬聲。
“砰”地一聲,火球在半空中炸開,老鷹的羽毛被燒著了,收回焦臭的氣味。它尖聲大呼一個倒栽蔥墜到了仆人腳下,抽搐兩下,再次撲騰著飛了起來。
他站在高高的舞台上,看著慘白燈光之下混亂血腥的修羅場,儘力讓本身安靜下來,不去驚駭,不去驚駭,然後集合全數的精力呼喚著本身的伴靈。
“小白,沉著點。”李諾伸出右手,用指尖撫摩著小白的下頜,“幫忙我,幫忙傅焓,幫忙薑師兄和戎奚……幫幫你的火伴,讓它們安靜下來,不要再墮入本身收縮的暴戾當中。我們是歌者,不是捕獵者,音樂是治癒的力量,不是殛斃的東西,我們應當用愛和共鳴征服聽眾,而不是用壓抑與打單。你懂嗎?”
富麗的比賽現場頓時變成了血與火的煉獄,數不清的伴靈在場上撕咬撲擊,氛圍中滿盈著火焰、焦灰,以及濃厚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