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回家給他過一遍。”李諾將稿紙收起來,籌辦回家,走到門口被薑騰逸叫住了:“李諾,彆太焦急,這件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不能冒然行事。”
“……”李諾無言以對。
窗外飄起了雪花,在斜窗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李諾撫摩著光滑的琴蓋,歎了口氣,在琴凳上坐了下來。
他逼迫本身不去碰鋼琴,壓抑小白不讓它哼唱“鑰匙”,他不想讓傅焓和薑騰逸擔憂,但實在他每一分鐘都想不顧統統地衝進阿誰天下裡,和蒙麵蛇女決一死戰!
薑騰逸看著他呆萌的神采,忍不住笑了,從書桌上拿了一疊稿紙扔給他:“編曲我改好了,你拿回家和傅焓一起看看,如果冇甚麼題目,下週我聯絡一個灌音室。”
李諾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這一週以來,他一向苦苦壓抑著本身內心的焦心,節製本身不冒然進入異天下,去找阿誰能夠導致他們父母昏倒的蒙麵蛇女。他每一天早晨幾近都要做惡夢,夢見本身回到小時候,和爸爸在書房裡操琴,成果俄然產生地動統統的人都死光了。或者夢見本身回到了異天下,被大群的荒漠狼撕成碎片,阿誰蒙著臉的女子遠遠看著他,金銀妖瞳透暴露殘暴而滿足的神情……
“唔,我就是想讓它們離遠一點。”薑騰逸麵無神采地說,“你不感覺一隻貓和一隻鳥如許相親相愛很辣眼睛嗎?”
他每天都能聞聲阿誰呼喚著他的聲音,金色的絃線像妖魅的勾引,一遍一遍呼喊著他,讓他歸去,讓他跟它走,讓他救救它……李諾不曉得一根絃線有甚麼可挽救的,但在夢中那種感受極其實在,彷彿它是一種有生命的、具象化的、被束縛的存在一樣。
薑騰逸被他氣笑了,拿起一個橙子砸過來:“莫非不是傅焓讓著你嗎?好大的臉,竟然在我麵前抖起‘隊長’的威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