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郭然冷冽的目光,夏衍躊躇了半會兒,臉上有斷交之色,“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大將軍獲咎了。”說罷,抽刀攻上。
“父子兩驕雄。”秦無傷橫刀低語,忽地他揚起了頭,看著郭然大聲道,“你有個好兒子,朕戀慕你!”然後在死營地簇擁下,折回了本陣。
這時,營帳翻開,郭劍和幾個黑甲的軍人走了出去,那幾個軍人手上的刀鋒還猶自滴血。夏衍的臉,慘白。
出了營帳以後,郭然穩如山嶽的身子晃了晃,卻被身邊的軍人緊緊架住了,幾人上了馬,出了大營,守寨軍士皆不明以是,但也不敢相攔。
“你走吧,如果撤兵,便輕騎而走,萬不成慢,秦軍中有高士!”郭然收回了槍鋒,淡淡道。
“劍兒。”一向沉穩的郭劍吼怒了起來,就像暴怒的獅子,他手裡的臨淵射了出去,那名偷襲的死營騎士倒在了地上,落地的刹時,鐵槍拔出了郭劍的身材,頑鐵帶起的摩擦,撕扯著他體內的每一寸血肉。
錯愕間,痛苦的感受自後背穿透肩膀,郭劍直愣愣地低頭瞥見了本身身前那暴露的鐵槍頭。
見夏衍欲開口說話,郭然手微微一抬,槍鋒寒意更甚,臉有調侃之色,“你的人,我已經命人殺了,以是你接下來的話也冇需求說。”
“北齊也反了,齊王元英稱帝,命大將軍林睿為帥,揮師十五萬,已到了天啟之野。”夏衍的眼內儘是血絲。
“太傅的話,朕記下了,今後當不複如此。”秦無傷刀眉斜挑,負手道。
秦無傷抽刀格擋,竟是被這一刀擊退一步,而刀上躲藏的勁道卻也是讓少年臟腑翻滾,一口逆血噴了出來。
“偶然義的一戰。”回到軍陣今後,秦無傷看著鎖關的鐵劍關,眉頭微蹙,這一戰,兩邊都是抱著擊殺敵首的決計作戰,可惜倒是個兩敗之局。
“現在之局,已不是武力能夠挽回了,林睿是北齊名將,亦是天下稀有的兵法大師,你我不在,天啟無人能擋他。”郭然苦笑了起來,“天子固然有梟雄之姿,但是領兵終不是他所長,並且我們所需求的兵員糧秣已是冇法運來了,就算在這死守,也是毫偶然義,糧儘以後,一樣要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