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晚了啊,統統都晚了。從你在退學的時候當眾甩了青歌麵子,就即是宣佈了馬爾斯和青族的完整分裂,你們隔著擁堵的人潮和炙熱的火龍遙遙對望,台下台下兩重天,此時彼時再無少年。
你當時就想,奧菲莉亞・斯佩德,青歌,你們如何冇死成。
連你都走了,誰來陪我?
打你小時候記事起,奧菲莉亞・斯佩德就是宮闈中的白叟們低聲讚譽的工具,正兒八經的皇室正統血脈,師承“一劍割分存亡界”的娜塔莉亞,資質聰慧,冰雪敬愛,善解人意,你呢?就連被提起來也是輕視的,諷刺的,最不恭敬的態度永久埋冇在最虛假最熱忱的笑容下。
當年的青歌,對你是真的好。
父親和長老的叮嚀,每月隱蔽的飛鴿傳書。青族權勢如日中天,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孩子,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就甘心如許在青族掌權之下輕易偷生?你內心想著不可我不能叛變青歌,但是畫麵轉眼一轉就成了青歌微微吊起眼角看你的臉,豆蔻韶華的少女襲承了來自綠野一族的麵貌,就如許略略帶著嫌棄看向你說,你不敷強,做不了我的丈夫。
你和你那同父異母的姐姐奧菲莉亞一比,甚麼都不是。真的,甚麼都不是。
【蘇珊番外・完】
家國有難,禍起蕭牆,血流漂櫓,伏屍千裡,緊急關頭,連你如許的人都挺直了脊梁哪。隻是你在將長劍刺入本身胸口的時候,到底想了甚麼呢?
縱使生前不能相伴並肩,身後未能將未儘之語儘數傾訴,但是能在長悠長久的後代史乘裡永久占有著她身邊的一個位置,你地府有知,也該含笑了罷?
你沉默了好久好久,才歎了口氣說,我喜好她,哪要甚麼來由呢。
你星夜奔馳夜入宮闈,一起痛哭失聲淚落如雨,在見到天井裡的雅克共和國大將軍綠野鴻影時,眼淚更是止不住,沾濕了懷裡的利刃,也沾濕了那些幼年浮滑的荏苒舊夢。他親吻著那束被奧菲莉亞劍鋒斬斷的長髮,眼睛裡有那麼多、那麼多的愛與哀痛。
先人在修建豪傑碑時,曾經狠惡爭辯過要不要遵循青歌法神的遺言將你的名字也雕刻上去。你庸碌半生,氣度侷促,身無好處,腦筋簡樸。但是你這平生做對過這一件事就夠了,就足以驚天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