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得更加誇大:“他們是好人,那就是說你是好人?你又給我肇事了!”說著就拿枕頭扔那小青年。
小青年耳朵上夾著耳釘,嘴唇上打著唇環,仰著那張儘是芳華痘粉刺的臉:“我……你們追,我就跑咯……”
枕頭是衝小青年方向扔的,砸卻砸在蕭瀟肩膀上。
當然代價也是有的,比方撿到廢舊電器、自行車電瓶車甚麼的都要賣給他家――小青年父母是回收各種廢舊電器的。
蕭瀟跟在前麵都忍不住想踢他屁股,這小孩彆的不學好,做買賣倒是挺有腦筋的。
屋裡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接著就是一個女人有氣有力的聲音:“如何了?跌倒了?”小青年握著鑰匙的手顫抖了一下,用力扭轉。
青年嚴峻地抖了下腿:“乾嗎?”
蕭瀟撲疇昔扭住他,司樺林氣喘籲籲地追上來:“你……你跑甚麼?!”
司樺林看著他那閒逛的耳環就覺到手癢,蕭瀟取出警官證:“熟諳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她一亮證件,小青年就有點慫了:“也不是很熟……她、她有寄父的,你們找她寄父去吧。”
“……”
孩子四肢健全,臉頰飽滿,身上衣服也乾清乾淨的,獨一狼狽的約莫就是外套上掉了的那顆釦子和沾了點醬油的手指。
司樺林瞪著他,他抓抓頭:“我曉得你們派出所每年都要練習的,就阿誰保持村民委推舉,要用礦泉水瓶做道具的,是吧?”
屋裡一片沉寂,小青年拚了命的在蕭瀟懷裡扭動掙紮,急得臉都紅了,瞪著眼睛看著她。司樺林把內裡的幾個房間都查抄了一遍,除了一隻小學孩子的書包,還在寢室找到個瘸腿的女人。
“打誰了?”
聽到廢舊兩個字,蕭瀟和司樺林內心都不由一動,“你熟諳這裡的小珍?”
“……那還找我乾嗎,我跟她又不熟諳。”
蕭瀟年紀輕,跑得也快,冇多久就追到他身後了,小青年彆跑彆轉頭看,一不留意絆倒在地上,額頭磕了一個大包。
司樺林眼神一動,正要說話,蕭瀟卻重視到馬路那邊過來個滿頭黃毛的小青年,較著是往這邊走的,對上她目光,敏捷地扭頭就跑。
鐵皮屋的女孩又忍不住多嘴了:“他家就在那邊!我熟諳!我和小珍一起去玩過!有大汽車!”
從那女孩手裡拿過被翻得臟兮兮的幾本書,扉頁上另有幾行祝賀語,甚麼“風雨過後總有彩虹”、“這個天下並非不成救藥,我們一起為止鬥爭”,條記稚拙,署名是柳盛輝、王哲翰、杜小宇。
蕭瀟熟諳那幾個名字:“柳盛輝和杜小宇都是二小的,王哲翰同班同窗,來我們我們大隊樓下。”
孩子就跟個秤砣似的落進了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