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了。”大少奶奶羅氏拉著柳蔚就坐，才說：“那你倒是猜猜，她是你二嫂，還是三嫂？”

“外相？”柳城抬了抬眼：“客歲年前，在太傅方產業生的小公子之事，你可還記得？”

羅氏立即打圓場：“我也冇見過大蜜斯，還想著一會兒歸去後，就去大蜜斯那兒坐坐。那小東西，私底下給就好了。”

那兩位見了柳蔚來，此中一名身著明黃錦緞，對襟襦裙，梳著婦人髮髻的女子起家，朝著柳蔚走了過來，捉著柳蔚的手：“這便是大蜜斯吧？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大蜜斯呢。”

“那如果不接呢？”

柳蔚聽著，眼瞼微垂，原覺得柳逸出門辦貨，金氏與柳逸一道，起碼要到月尾纔會返來，冇曾想竟這麼快就返來了……

“無需言謝，大蜜斯如果不嫌棄，不若過來挨著我坐。”

柳城聽完，深沉的眯了眯眼，心中所想，倒是另一件事：“你說柳蔚用了一根髮簪，在那老婦胸口刺了一下，人便活了過來？”

柳城道：“當時幸虧太病院楊大人也在，當即救治，纔將小公子的命拉了返來，隻是當時楊大人說了甚麼，你可還記得？”

柳蔚眼皮閃動一下，坐在中間，一個字冇言。

柳域恍忽一下，卻一下冇想通裡頭的樞紐。

柳蔚笑了笑：“聽下頭的人說，大嫂最是和順賢能，貌美娉婷，而更加令人津津樂道的，是大嫂眉間的一顆美人痣。端莊又高雅，令人一眼便易認出。”

但柳瑤不懂事，羅氏倒是故意機的。

柳瑤是柳域的遠親妹子，常日裡，柳瑤不愛認彆的兩個哥哥，一樣也不會認彆的兩位嫂子。

女子訝然：“大蜜斯認得我？”

父親這麼說，柳域也深思起來：“父親是感覺，柳蔚她……”

柳城端起一邊的茶盞，說道：“那位明悟大師，你去查查，如果能夠，將人請到府中來做一次客。”

柳蔚恭恭敬敬的屈了屈身：“大嫂。”

柳瑤見狀，頓時板著臉，瞪著金氏嘲笑一聲：“我剛剛纔聽大嫂說，大嫂也有見麵禮要送給大姐姐，怎的禮品還冇送，人就被三嫂給拉走了？”

……

柳城記得一清二楚：“當時楊大人道，氣門被堵，乃是奪命之招，最多不過一炷香工夫，便能將人送到閻王殿。小公子當時被噎得嚴峻，可到底外物而至，是以將東西頂出來，便能活命，但如果換個內氣行岔的，便是神仙也難以援救。”

翌日，柳蔚一早便去老夫人那兒存候。

過了一會兒，柳域又問：“父親，柳蔚今次獲咎了月海郡主，怕不怕……”

那女子也看向柳蔚。

羅氏聞言微微皺了皺眉，看了柳瑤一眼。

柳域應是，這才分開。

對方卻站起家，笑了一下：“我們家這位大蜜斯，眼睛可真是毒，一眼就認出了我們大嫂，那我呢？大蜜斯可認得我？府裡的下人，可有說過我甚麼話？”

女子手捏著錦帕掩口，低笑一聲：“你這張小嘴，當真甜到人內內心去了。”

柳域愣了一下，還是誠懇點頭：“的確如此。兒子當時也驚了，隻是再想，柳蔚臉上那傷勢是靠苦海寺的明悟大師所治，這四年來，她一向呆在苦海寺，想必這些外相醫術，也是在大師那兒學來的。”

閱兒接過，柳蔚又對金氏垂了垂首：“多謝三嫂。”

柳城擺擺手：“郡主到底是女兒之家，莫非還敢找到相府來？如是冇有鎮格門脫手，也就隻是如許罷了。明日你三弟便返來了，籌辦籌辦，他前次不是在京郊破廟受過容棱那私生子的恩德？差他過兩日登門一趟，明則伸謝，暗則多送些財銀。容棱是個聰明人，凡是接了東西，此事便不會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