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域站到京兆尹身邊,小聲問道:“這個柳先生,甚麼來頭?”
柳蔚挑眉:“嗯?”
“命脈之地,也是絕氣之地,此處一傷,瘙癢疼痛,自顧不暇,便是動手偷人的好時候。”
“一個仵作,能有甚麼真才?他驗過屍了?”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時,人群裡跑出來一個小身影。
柳小黎攪了一通事,再加上剛纔在屋裡跑了兩圈,也揣摩出了點東西,他拍拍屁股往門外跑:“你們漸漸聊吧,我就不作陪了!”
“甚麼?”柳域眼睛一瞪,眼睛錯過京兆尹,看向不遠處的容棱:“開棺驗屍,不愧是禦前行走的人,膽量就是比你我都大,找越國候府開棺驗屍,侯老夫人還不吃了他!”
柳小黎湊到他耳邊,跟他嘀咕一串,嘀咕完又問:“爹你要去看嗎?”
那些跟柳豐失落有關的下人,還跪在院子裡,柳蔚冇開口讓他們分開,他們必須持續留下。
“我……”柳呂氏想說甚麼。
柳小黎恍然,從速又記錄下來,卻又感覺不對:“既然都要偷人了,怎還留此人一條命?”
“他是容都尉的小公子,你發甚麼瘋!”
柳小黎閃身躲在柳城背後,對著柳呂氏做了個大鬼臉,趁呂氏追來前,又往屋子另一處跑。
柳呂氏聽了聲音,也不顧滿頭大汗,想要跟疇昔。
在隔壁屋子等待的巧心從速跑出來:“夫人?”
卻被柳城攔住:“你在這等著,少出去拋頭露麵。”
柳城卻已經跟那小廝一起走了。
柳小黎翻開全能小揹包,將赤手套取出來,遞給孃親,又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小本子,另有一支款式古怪的木杆子,端著本子,站的規端方矩的。
柳蔚一笑,此次卻冇有解釋,但明顯內心是清楚的。
柳域不再說話,視野卻投向那還圍著喜鵲屍身轉個不斷的白衣男人。
“誰曉得呢,這小公子都入殮半個月了,這氣候,埋到土裡,肉指不定也爛了,另有甚麼好驗的。”
說到這兒,柳蔚看向一旁跪著的下人們:“出事之前,喜鵲在房裡做荷花糕?”
“且看看吧,指不定真有甚麼本領。”
兩伉儷鬨得不成開交。
“行動倒是快,不愧是容棱的兒子,年紀悄悄,手頭上的工夫倒是不弱。”柳城喃喃一聲。
說完,那矯捷的小身影便消逝在拐角。
“那倒冇有,不過下官這衙門裡也不是隨時都能有屍身備著的,不過都尉大人倒是說了,要去越國候府,找越國候開棺驗屍,重驗小公子的屍身。”
柳小黎等不到答覆,曉得這裡恐怕人太多,孃親不好說,便不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