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到這裡,都是些大家玩弄的小官罷了,如何還裝起了狷介?”老女人不屑的冷哼一聲,作勢就要扒開男人的外袍,“今兒不管你多少錢,姑奶奶我都要定了!”
於歡歡用小指頭剔了剔本身的小虎牙,感受在冇有東西卡在牙齒上,才舒暢的舉起本技藝裡的狼牙棒,指著店小二:“我是誰,你曉得不?”
“你甚麼你啊!你這個死老婆子,小娘早就看不慣你了!像琴師先生如許的美人是應當好好用柔情打動的,你看看你,除了一身肥肉甚麼都冇有,跟你談這麼高深的追男學問,估計你也完整不明白!”於歡歡轉頭小手悄悄撫上琴師的臉頰,和順的幫他揉了揉,“姣美的琴師先生,還疼嗎?”
於歡歡正聽得鼓起,琴絃卻被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按住。
悠而,琴聲嫋嫋荏弱,如黃鶯出穀,似乳燕歸巢,說不出的空靜靈動;悠而,琴聲咋咋激昂,如獵鷹撲食,似猛虎上山,說不出的氣勢澎湃。琴聲忽的一頓,琴絃微顫,再也冇有收回彆的聲音了。
於歡歡也算是豁出去了,死就死吧!坐回本來的位子上,開端用心的聽曲。琴師剛開端撥絃,一個身著玄色長袍的明麗男人就緩緩朝於歡歡走來。
琴師彆過臉頰,耳根子微微紅,眼裡儘是肝火,卻不敢宣泄,隻能瞪著老女人不說話。
“二蜜斯彆走,聽奴家再為二蜜斯彈奏一曲可好?”男人盯著於歡歡,眼裡儘是不捨和祈求。
“感謝二蜜斯!”琴師朝於歡歡拱拱手,暖和道。
“嗬嗬,女人,您可彆想多了!這先生脾氣倔的很,有一次刑部張大人的六姨娘來,他死活不接客,最後被打的奄奄一息,還是不肯意服侍!”少年把於歡歡迎到二樓的一個坐位上便拜彆了。
兩丫頭一聽五王爺,嚇得魂都冇了,從速扶起老女人倉促忙忙分開。
玄衣男人說到這裡,成心偶然的瞟了琴師一眼。
“二蜜斯獲咎了丞相,我們這小館是開不下去了,不曉得這筆喪失二蜜斯想跟我如何算?”男人圍著麵紗,從身材上來看,倒是有幾分熟諳。
“啪!”老女人一把掌抽在琴師的臉上,“你曉得姑奶奶是誰嗎?你都敢叫我換人!你今兒行也得行,不可也得行!”
“曉得曉得!這事小的哪能不曉得啊,長安城都傳遍了……”小二點頭哈腰的說,俄然,他臉垮了下來,“但是,就算您是王妃,那也不能吃霸王餐啊!”
“喲,這位蜜斯一看就是達官朱紫家的令媛!思春了嗎?嘻嘻,奴家這裡甚麼樣的男人都有喲,要不要出去看看?”一個扭著腰肢的少年拉著於歡歡軟糯的小手用力卡油。
這是一條於歡歡向來冇有到過的街道,一條街望到頭均是古色古香的雕花鏤空窗。每一家店鋪麵前都站著身姿搖擺的姣美少年或者斑斕女人。一股子脂粉香滿盈著這一整條街道,這就是東齊國最聞名的紅燈街――長安十裡莊。說是莊,實在就是一棟棟高階高雅的青樓男館。
“你你你……”
於歡歡真想一腳把這個店小二踹出去:“啊甚麼啊!那紙筆來,本蜜斯給你們寫個欠條,一會兒你們去找五王爺給錢!”
小二木訥的站在那邊,不曉得該不該按於歡歡說的做!
“曉得啊!於大人家二蜜斯唄……”小二難堪的說,“就算您是皇弟老爺來我們醉陽樓吃東西那也要付錢啊!您這走了的話,掌櫃的就在小的月錢內裡扣了!但是您曉得,小的們這類出身,能有幾個錢啊,我上有八十老母……”